第37章 几经春秋风和雨乐为一隅太平民
天高气肃,浮云几朵寒凉客。
红枫横秋,飞焰练长河。
一派风物,数枚多情色。
静谧中,胡舞而落,宛宛作秋歌。
天气酷热,太阳很大,上京赶考的李秀才发现路边有一只田螺爬出了壳,向河边水草深处去产卵。心想,田螺壳很轻,很容易被风吹跑了,而田螺回来找不到壳,在这毒辣的太阳底下,一定会被晒死。不免心生恻隐,于是,他就守候在这个田螺壳的旁边,等待着田螺爬回来。
田螺产完卵,便立刻爬了回来,钻进了壳。然后它开始弯弯曲曲地在路上爬行起来,李秀才感觉有些怪异,仔细一看,地面上竟然出现了四行字:
不宿龟桥作故乡,油滑之身莫入浆。
蚊子叮在笔杆上,灞桥折柳王三郎。
李秀才把这诗句念了又念,但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他只得告别田螺继续赶路,临近傍晚,来到龟桥镇,本想投宿,猛然想起“不宿龟桥作故乡”这句话,于是他便离开,投宿在下一个镇子里。
第二天醒来,客栈闹哄哄的,一打听,原来昨夜山洪爆发,把鬼桥镇整个给吞没了,镇里无一人幸免。李秀才暗自庆幸自己听了田螺的话,躲过一场灾难。
走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快到京城了,李秀才便吩咐寄宿的店家烧水,好洗个澡。当他宽衣解带时,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弄得一身是油。猛然间他又想起田螺给自己留下的第二句话:“油滑之身莫入浆。”于是乎,谢过店家,并告知自己不洗了。
那店家觉得烧好水不洗太可惜,便自己进了水房。结果被害身亡。
李秀才被当作嫌疑人,扭送至官府。一阵板子,屈打成招。
画押时,秀才发现有一只蚊子仅仅叮在笔杆上,顿然醒悟,并大呼冤枉:“大人,小人有下情要禀告。”接着他把自从见到田螺到现在的诡异事情向地方长官陈述了一番。
县府一听也觉得古怪,便派人去灞桥查找折柳的王三郎。经过缜密地侦查,取证,最后真相大白:王三郎正是杀人者。
(刘淑珍的故事)
这是个黎明前的黑夜,乌鸦在屋顶上飞来飞去,麻雀在黑魆魆树荫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守门的老王已经打着鼾声,仿佛每一声都停留在凝滞的空气里,郁结不散。
两人简单地洗漱过后,便上床和衣躺了下来。纪独山知道,老纪头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热情并喜欢热闹的人。能让他产生的快感的事,便是鼓起一张激动人心的面孔,用自己独特的言语在一个范围内,震撼那些受众,并引发骚动,最后博得一片赞赏。
纪独山看着头枕着双手,半睡半醒,混混沌沌地在长夜里发着呆老纪头,猜测着他会用什么方式打破寂寞。要不要起上一卦?预测一下。他饶有兴趣地的等着那个开场白。
“独山你睡了吗?前几天,白川百货站的那个小李死了。我在找纪独峰的时候,遇见派出所的老郝。他说,这个小李先用水浸透了地板,然后用一个铸铁哑铃,敲碎了自己的颅骨,是自杀。
而更诡异的是,经过勘验,他死在那个旅社的房间,就是曾经下河村老马的姑娘被杀的第一现场,但凶手不是小李。”
老纪头终于开口了,话里含着凄凉。纪独山怎么也没有算出是这么一个开头,看来注定后面交谈内容是很沉重的。
“原来是这样。我也知道一些关于那个小李的事。他的那份遗书的大体内容,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自从老马的那个姑娘出事后,警方做过调查,也知道了小李和这个姑娘存在着特殊的关系。
我想,虽然这个姑娘不是被他所害,但小李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他怎么好端端地就住进那个房间,而且还死在了那里。我听说,小李人品不错,是个有思想,而且还是个有才情的人。
我不是妄加评论死者,可保留些善良记忆的人,总会为其在曾今不良行为上深感懊悔,进而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我想会不会是他是自己选中了自己,想把如今送回原发地,让一切恢复到常态。我也是揣测,跟事实相差有多远,就不知道了。”
老纪头觉得纪独山最后一句说的有点玄乎,云山雾罩的,没能理解上去。他知道此人不一般:忙碌中有闲情,闲情里有忙碌,混迹在红尘中,却高视在物外,能从风吹草动中,见到未来。
“那个小李我们很早就认识,他和成功很要好。有才气,人也善良,活泼阳光的性格。不想会是这么个收场。我们无法救助一个一心想死的人,不过如能自求多福,或许就能避免一些灾祸。祈求上天的垂青和恩顾,一切如他所愿吧!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出事的头一天下午,我们还在太白酒家见过,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当时,大家议论那个系列杀人案,传言凶手是我们纪氏的人,后来大家争执起来。这个小李,并没有参与进来,只是独自一个人喝着酒,听着我们在说话。
我一直认为,那些姑娘们都被害死在青城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