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羽错误殷勤意一声一应叹余年
过话茬来。
“纪老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这次到镇上,主要是为了县里那个杀人系列案。刚才正和郝所长谈到您,想跟您说说那个案子。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凶犯就是纪氏族人。
纪老师是青山镇老人,也是明白人。纪氏家族中是不是有疑似这样的人存在?我们哪说哪了。要是有,或没有这样的人,都不会影响青山镇正常的生活秩序,也不会损害您的声望。”
耿子辰这个名字对自己有什么特别意义吗?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可能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的。秩序?声望?纪独川用手扶了扶眼镜,把那张老脸一沉:
“是这样,上次我就听郝所长介绍了。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们纪家这些年连个小偷小摸的人都没有,这些郝所长应该都知道。
虽然我们纪氏一辈不如一辈,但也是小心度日,行善积德。这作奸犯科之人,断不会出在我们这里,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查清楚,别轻信坊间那些闲言碎语。”
这人显得高冷而漠然,这让耿子辰很不舒服。难怪郝同庆说纪独川像一只抱窝的老母鸡,看来,他除了善做她人师长之外,还是个护犊子的家长。可为了案子,耿子辰还是耐着性子,介绍着目前案件的事态和情况,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纪氏家长能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并给予自己帮助和配合。
“纪老师,你是知道的,县里发生的这几起案子,其中三起就发生在我们电业局。我们县虽然是个穷县,可县电业局下面的电厂效益一直不错,每个季度,年度的奖金也不少。我们原以为,行凶的人多半是为了财色,可是从作案手法和作案现场来看,并不是这样。
我们发现,受害女性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与青山镇有关系。说得再直白些,她们的老家都在青山镇。而且与青山纪家或多或少存在某些关系。”
耿子辰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纪独川,发现他虽然脸色铁青,不怎么好看,但还是在仔细地听着自己说话。
“事情没有这么巧合。我有个想法,也与郝所长碰了几次。我们判断,其中几个女性应该与凶手认识,并有过某些交往。或许受害的女性要进城工作,他追求不成,而起了杀念。在一个激情下作了案,让他由此开了杀戒。这一旦开戒,便成了一种病态的瘾,并一发不可收拾。”
耿子辰斟了一杯酒,恭敬地放在纪独川的面前:
“我这也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从目前的证据掌握来看,那个凶犯的年龄应该在30——45之间,身高175左右,体重130——140,留着平头,平时喜爱穿一身蓝色帆布工作服。
我也咨询有关专家,他们认为罪犯应该没有正当职业,性格内向偏激,喜欢红色,情感方面缺失,有严重的心里障碍……”
纪独川不明白,这郝所长和耿子辰为什么要找到自己谈那个恶魔?这跟自己的家族有什么相干?红口白牙,拍着自己脑门推断,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家伙来自何方。
他视野里,出现一个不完整、残缺的、卑微的人。人们已经习惯了忽视他。可有一天,他厌倦没人看得见自己的日子,觉悟到自己的人生不该就这样结束。于是,一个偶然的冲动,他杀了人。他看着血泊中的死者,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那就是牺牲其他生命来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
我是期待自己能正常死亡,寿终正寝。可我如何能挡得住,一个全然的陌生人想要杀掉那些女子。
警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虽然我时常在维护纪氏的利益,但我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难道我会阻碍他们办案子吗?简直是荒唐可笑。
他感到耻辱和愤怒,几次想打断对方的话,可又犯了心思,似乎有什么小辫子攥在对方手里,心里莫名感觉地有些发虚,光是吧嗒着嘴,但就是释放不出声来。
“县里发生这么大的系列杀人案,早已打破了我们这里生活原有的平静。想去遮掩,粉饰太平是没有用的。纪老师不是也托了省城记者,报道此事。好引起省里、市里有关部门的关注吗?
人在做,天在看,我们都知道作恶多端早晚要得到报应。可是,我们不能在这里等,不去想方设法去阻止他犯罪,那么还会有无辜的姑娘惨死在我们的面前……”
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不过现在也只能等,没有什么可做的。瞎想会让自己疯掉的。突然间,纪独川意识到了一些什么。郝同庆,耿子辰同他谈这件事,一定是有所指向的,会是谁呢?他的额头沁出了汗,不想去想,也不敢往深处想。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个平静祥和的一天,可危险不期而遇。那个凶犯他有着足够的时间,跟踪尾随,进入房间,杀戮奸尸,然后还带走死者某些器官。那个变态杀手,用一种精神分裂式的取乐方式,来满足他的欲望……”
防患未然,就是赢得生机。耿子辰叙述着这些,那一双沙包般的拳头攥着紧紧的,眼里冒着火。
“太白酒家白老板的姑娘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