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羽错误殷勤意一声一应叹余年

长街过雨，新烟凝碧，情物怡然春意。

蜂蝶不见轻别去，暗香隔，翠深红稀。

人影流水，风紧长亭，枝头青鸟唧唧。

不尽勾留作离歌，云出岫，迷乱心期。

一只蝎子在河边找到一只青蛙，它希望这个两栖益类能背着自己渡河去彼岸。青蛙当下表示拒绝：不可能！这过程中你要蛰了我，我会死的。蝎子说：不会的，你想，我要是蛰你，你死了，我也会被水淹死的。那青蛙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于是乎，青蛙背着蝎子滑入水中。当它游到河中央，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刺痛，顿时心生凄凉：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死你也活不成，还要这么做。蝎子说：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得知旅游区开发委员会的委员们，大都不赞同自己的主张的消息后，纪独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或许是自己真得错了？我在世上想要的一切，这里怎么会都有？即便有，怎么会一一都能得到？这人一上了年纪，就爱固执己见，偏重保守，不能与时俱进也罢了，怎么还不能明了舍得这个古老的道理呢？

夜已经很深了，他独自一人郁郁地出了家门，顺着估衣巷走向祠堂，思慕着去那里坐一会儿，可以安静地想想问题：或许古老的文明能给自己注入活力，能产出一些新的思路？也未可知。至少也能得到一些慰藉。

当他路过小字辈酒家门口时，发现里面还很明亮。平日里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早打烊了，这是出现了什么状况呢？纪独川突然间感觉自己有些口渴，于是，推开了酒家的门。

但见大厅冷冷清清，那吧台里的李老板无精打采地独自发着呆。他便走上前来，面对着那个正处于混沌的人，虚握着拳头颇有节奏地敲打着吧台的桌面，：

“小李老板，醒醒，精神些，来客人了。是我，迷迷瞪瞪地怎么照顾生意的。小李，请你给我倒杯热水。”

“哦，原来是纪老师，这么晚您怎么来了？您找个地方先坐，我这就给你沏一壶茶来。”小李老板使劲地揉搓着眼睛，终于清醒了些，回过神来，忙同纪独川热情地打着招呼。

纪独川刚坐下来，包间门开了，郝同庆走出来，“真的是你呀！纪老师。一杯茶，如何能解得了长夜的乏闷，又如何削弱去那个政治上的失意。我们正好说到你，一起坐坐吧！有一件事正要同你合计合计。”

难怪这个小字辈会出现这样安静又诡秘的景象，这是什么状况？莫非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即将来临？看那郝同庆遮掩的神情，可能还不止于此。

难道又是关于那拆迁的事？委员会已经动员了很多人来做自己的工作了，这个派出所的大所长也是为了这事？不会吧！在他印象里，这个郝所长自从来到青山镇，除了派出所分内工作之外，根本不屑于参与这些地方政务。

不会又是那个白春燕的案子吧？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这些日子麻烦事已经够多的了，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纪独川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烦躁，感觉得头有些大。

包间里还有一个中年陌生人，看得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郝所长友好地半扶着纪独川坐下来，向那人介绍着：

“子辰，这就是我们刚才说到的纪独川纪老师。纪独山的哥哥，纪家掌门人。”接着他面向那个站着的中年人，“纪老师，这位是咱们县电业局保卫科的科长，耿子辰。”

耿子辰热情地伸出双手，“纪老师你好！早听说你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你可是我们县的大功臣。”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近年来恭维的话纪独川听得多了，神经已有些麻木。可当下这个简短的褒扬，听来怎么会显得如此的冰冷而生硬？这是他听到的，最是匪夷所思的温乎乎的话，让他感觉脊梁骨一阵阵地过滤着苍凉。

“虚妄而已，实在名不符实。耿科长，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这双手像个炼铁的火炉，刚劲而灼热。”

纪独川惊异看着这个保卫科长，又看了看郝所长，“耿科长，你练过朱砂掌？让我想想，我猜出你是谁了，你就是当年那个英雄少年。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现在鲜少有人再提起，后来我听说你当了兵，怎么还改了名字了……”

郝所长边插着话，边吩咐服务生拿餐具：

“纪老师，这回你可认错人了。喂！小李，你能不能利落些，这碗筷需要现去洗吗？他叫耿子辰，的确当过兵，而且是特种兵。

小李，再把你家那个拿手的菜上两个。就是葱爆羊肉，醋溜肥肠。他练的是铁砂掌，他的历史我还是清楚的，我们一个中学毕业的，他还是我的学长。”

郝同庆似乎有意在回避着什么，说话有些冗长而啰嗦，还有些莫名其妙地语无伦次：“这个小李，菜倒是做的不错，就是有些慢。你们也不陌生，你家兄弟纪独山，跟他住在一个电业局宿舍，他们是邻居。”

耿子辰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纪独山交往内容，似乎也不想为隐瞒自己的历史而去撒谎。于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