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羽错误殷勤意一声一应叹余年

燕的现场我去过，可能第一刀，她已经死了。那后来二十多刀，不仅仅是为了确保无误，凶手只是为了娱乐，他已经把这当成了游戏。

那个姑娘仰面朝天，横躺在那里，右手还拿着一只自己的袜子，嘴角露着诡异的微笑。她好像在试着听从于那个凶手要求，并企图取悦或感动凶手，求得一点点恻隐，好放过自己……”

纪独川恍然坠落到一片云海里，无着也无力，只能随着无明而飘摇。耿子辰说得这些情节，自己好像在一本书中看到过文字记载。他的脑子很乱，怎么这么熟悉？那本书名是什么？又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她没有隐避自己，因为她知道无处躲，也躲不开。从那神情中，你不难发现，她在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救自己。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刻遇见了怎样的人，又处在一个怎么样的状况中？

恐怖在有限的空间无限地被放大，而危险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就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她还讨好地试图卖弄一下那个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风情脚踝……”

纪独川终于想起来了，这些文字出自纪成勇的日记。他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没有这样的文采，是在哪里抄袭来的，所以也没有多在意。看来，事情远非这么简单。

“他在那个现场，留下的诡异和神秘，让人毛骨悚然。我们不敢想象，或根本就想象不出，怎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一切可能还远没有结束，他会假惺惺安慰着来凑热闹、看热闹的人，语气平和而安祥。

他还会把这些记录下来，好在以后无聊的日子里做个欣赏和回味。我郝同庆从警也有20多年，一直做刑警，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让自己感到过恐怖……”

既然郝同庆都没有经历过，自己又怎么会见识到？纪成勇怎么会有这样的文字？这不是他凭空想象得来的，难道他有过切身的体验？纪独川感到一阵燥热袭来，他发现，纪成勇一直在努力地改变着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而让整个家族都很不安，进而不再井然有序。

“大理石般光滑肌肤，白里透粉。柔软婀娜，惟妙惟肖的身姿，不都是她自己想象和构思的成果，那是我意念中赋予了大自然都不能给予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早已筋疲力尽，心醉神迷，那一双半闭的眼，还有半蜷着的躯体，在月光倒影中，奈何桥的阴光里，散发着微微倦意。她不知自己身处在昏厥或者死亡的边缘，有些疑惑，这里究竟哪里？

其实，我就是想抱起她飞奔而去，去那个理想的国。我没有精力也没办法去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只是觉得现在的她很轻，很飘忽，几乎都没有什么重量……”

这些文字，带着血和泪，匍匐在纪独川的面前。而她们蜷缩在一角，哭诉着自己的遭遇，祈求自己能还给她们一个公道。

耿子辰看了看纪独川，又看看郝同庆，“一个心理专家分析，这个变态，有时可能也会做忏悔，好为自己的行为做个良心的平衡。说不定还是个佛教徒，或者基督教徒什么的……”

这个耿子辰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不然他不能这么了解他。可他为什么不去抓他，而要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一定是事先商量好了。你一句，他一句，就是想提醒自己，凶手就是你们纪氏家族的人。

而且，还是自己亲近的人。

“那血污虽然消退得不见了痕迹，可他的罪恶还在继续。面对着一场接着一场的告别，他几曾诅咒发誓那是最后一次，但他克制不住要再来一次。

他就是要直面生活的消遣，再看一看，她们那无可奈何的眼神。他想，她能理解，应该理解，她厄运的背后，是解脱，是重生，甚至是永恒……”

当时，镇里追求那个白姑娘的人，有几个，其中还有纪成勇。另外一个纪姓男子是下河村的，还是个远房亲戚。当时风言风语不少，难道真跟自己儿子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

纪独川想到这些，额头沁出了汗，不觉得脑袋又大了好几圈。

“这事是我干的，我自己也无法相信，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我想，谁也不是天生好杀，可总会有想杀人的那一瞬间。当我杀人时，我也在问自已，这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我这样做？

勇敢跟我前行，征程快意豪情，四海扬名。她嘶我鸣，天地动，鬼神惊。不过，我有时的确怀念那种渐惭消失的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生话方式……”

看见纪独川神情沮丧，而且脸色煞白，郝同庆连忙打断耿子辰的话，“纪老师，您怎么了？身体感觉哪里不舒服呀！”

纪独川仿佛看见了那个人，身形同纪成勇很是相像。他正在得意洋洋地向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宣扬着：

恐怖笼罩着这座小城。我就潜伏在你身边，如影随形，让你心神不宁。厄运随时会降临，血光之灾不可避免。即使你小心翼翼，刻意在穿着打扮，言行上不惹人注目，并保持着警惕，可还是有可能被盯上。我时刻会向你发出突然攻击，我还有个秘诀，那是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