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无弊

你母亲的下落，但是你也要保证你手里的东西是真的，若是无用……”

“任凭处置。”

她们之间的对话到这算是结束，在那之后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了徐嘉祐，崔晟似乎早就料到如此结果，在收到崔希礼的消息之后并没有觉得惊讶，而是派人告知崔希礼到茶楼那里等他。

“姜玉山的母亲确实有了下落，但现在并不是让她行踪浮出水面的好时机。”崔晟没有寒暄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崔希礼目前他能提供的信息，“姜玉山此人不是会忠心护主的人，你手里有他的把柄，就像拴在狼脖子上的铁链，免得他反过来咬你一口。”

要用姜玉山这样的人，就不能让他自由。

“父亲一开始就知道？”崔希礼先是惊叹，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次机会即让她和魏铎搭上了线，也让姜玉山的事情过了一个明面，再之后姜玉山就“死”于牢狱，这自然是给李茂看的。

不过李茂的那群智囊团未必会相信。

崔晟见崔希礼面上那点疑虑褪去，就知道崔希礼懂他的用意，便不再多言解释这些，而是问她魏铎此人如何。

“办事效率很高，东辑事厂在他手下发展的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还有刑部的司门掌固徐嘉祐，此人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是句句都能问到点上，能做到这个位置应该是家族支持和自身能力，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也会听命于魏铎，只能说我对魏铎还不是很了解，之前低估了他的能力。”

现在想想，被先帝选中委以重任的，又有哪个是简单人物。

“魏铎此人，心思要比姜玉山难猜的多，他效忠陛下，却未必会待见你。”崔晟让崔希礼同魏铎接触，不可能一点担忧的心思都没有，“魏铎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与他接触要多加小心，我们的目的一日不达成，他就有可能对你下手。”

“希礼明白。”

“徐良今日有什么动静？”

这也是崔希礼正想说的：“三王爷那里应该也是对东辑事厂起了心思，徐良去找过魏铎几次，这几日围着陛下转的时间倒是少了很多。”

“他野心倒是不小。”崔晟手中的茶盏放下，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之色，话语之间难掩嘲讽之色，“沪川张家那里情况不明，东辑事厂的水也不浅，有哪一个是他李茂能吞得下的。”

李茂此人并不是个聪明的政治家，弄权的手段也不高明，但府中养的一群谋士倒是有不少有真才实学的，不然李茂也不能撑到现在。

他这些年明里暗里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往他府中投奔的那些怀才不遇的“幕僚”，他也舍得养着，时间长了，倒是真有了那么一帮智囊团，帮李茂出谋划策。

该交代的事情基本是交代完了，崔晟不打算多留在这。

“这条路往后会更不好走，但为父不看轻你。”他叮嘱崔希礼，“从你入宫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成为陛下身边的谋士，只有得到陛下的信任，往后你才能实现你想要的，在为父身死前，你不会有事。”

崔希礼到底年轻，在宫中和魏铎接触时刻紧绷的神经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要隐藏身份，要培养皇帝，要与魏铎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周旋，崔希礼总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暴露身份。崔晟这番话是在宽慰她，也是在告诉她，没有后退的路。

崔晟从来不觉得崔希礼身为女子就该整日守在闺阁里，他让她读诗书，看策论，习武功，在发现崔希礼有天赋之后，也不因为大周女子不能为官就放弃，他只是告诉崔希礼，任何现状都能改变，朝代可以，律法可以。

崔希礼起身要离开，临行前又对着崔晟行礼：“父亲放心，希礼想要的，一定不会放弃。”

她要女子登朝入仕，从闺阁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