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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云暮(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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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死人了,娇娘死了。”

许随意打开窗户,看见斜对侧房门大开,从她这里看不清屋内景象。

尖叫的舞娘跌坐在门口,指着里面不停地发抖。管事的妈妈和伙计从楼下听见声响上来,那妈妈捏着绯色的袖口慌张问,“真的,真的死人了?”

一月拦住要跟着薛桥楚出去的人,“你去做什么?”许随意感觉握住她的手在抖。

在害怕吗?许随意安抚性地拍拍她,“我去看看,你和宛若就在这等一会。”

刚才受惊的舞女已经被带下去,一死一吓让原本安排好的乐舞没法上演。楼下坐着的客人尽数站起,有的不停地往楼上投来目光,有的嚷着晦气要离开。

许随意站到刚才推门舞女的位置,看见娇娘倒在地上,一双丹凤眼撑大似地望着横梁。头后流出的血液半干,将一条薄薄的纱罗披帛浸得诡艳。房里的桌椅四处翻倒,临河的窗户开着小缝,有风将窗边压着的素纸吹起。

薛桥楚蹲在地上看娇娘的死状,余光瞥到遮着面纱的姑娘走到窗边。“别动,那纸上没字。现场还是等京兆尹派人来了再说。”

门外又有人进来,径直走到薛桥楚身边问道:“什么情况?”

薛桥楚没好气,“舞女死了。”他撑着膝盖站起,抱胸远离来人。

谢长亭别过那身挼蓝的襦衫,用手帕挑开娇娘凌乱的头发,脖子上一圈青紫的痕迹吓人。

“自杀的?”许随意没忍住问。这明显像是自缢留下的伤痕。她蹲到谢长亭身边仔细看娇娘的脖颈,拿手比划,“像是披帛勒的。”

谢长亭嗯了一声,拿出一块新手帕擦擦手,站起来吩咐随行的苏延去请刑部的人。

薛桥楚觉得奇怪,“这个案件怕是不必惊动刑部吧?”

京城的大案才须请刑部调查,重案可要三法司联合会审。虽然在现代生活过的许随意眼里,生命都是同等可贵的,但是眼下的大梁可不会为了一个舞女兴师动众。

她脑子一向转的比薛二快,“这人身份不简单?”她在问谢长亭。

谢长亭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她的面纱诚实道:“这里恐怕不是公......”

她料到谢长亭的话,眼疾手快地要去捂他的嘴。谢长亭看到她的动作,厌恶地皱眉往后退。她的手没碰上,他的话也没说完。

许随意将那只手收回,讪讪地往背后放。她是一时着急做出的反应,从前不爱听谢长亭讲话也会用手轻轻去捂。

习惯真可怕。

薛桥楚那吊儿郎当的眼神变得凶狠,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警告。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如何行?许随意可是真心喜欢谢家的呆子,哪怕她现在不在了,他也不能让人这么快就挖了自家姐妹的墙角。他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也懒得等什么京兆尹或者刑部。

“她还没入土为安,你最好别有小动作。”对着谢长亭,薛桥楚又是那副看人不爽的样子。

谢长亭知他脾气,“别用你那没用的脑子自行揣测。”

薛桥楚走的时候还要剜她一眼,许随意无奈。

“公主请吧。”谢长亭看向门,示意她该离开。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善。

许随意不满这一个两个的脸色,“我也算与此案有关,没道理赶我走吧。”

“若是今天在这的人都说与此案有关,案件结果难道也要一家一家去告知吗?”谢长亭的语气不耐烦,不对她的情绪作出任何反应。

“公主若是想知道案件,自可派人去刑部问询。”谢长亭没再理会,走到梳妆台前看娇娘的发簪和胭脂。

京兆尹带着人先到现场,仵作要查验尸体,让无关的人都离开。许随意被请出去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她既觉得谢长亭的话有理。又觉得这人对她态度委实不好。

“今日你有点让人讨厌。”许随意说完跟着官差出去,不管谢长亭有没有听到。

谢长亭正倾身去闻手里那盒胭脂,像是没多大的反应。但是他听见了,公主离开时那句轻声的抱怨。语调和某个人很像,小声委屈,带着难过和一点点期待。

从前那个人告诉谢长亭,“我觉得委屈的时候你能先顺着我讲话吗?等我心情好了你再和我讲道理我会好好听的。”

他想起她仰着头眼巴巴让他答应的神情,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

“谢大人,”京兆尹喊他,“您看了许久,这胭脂可是有异样?”

“没事。”他摇头,视线往外看去。

房门口除了官差还有环彩楼的管事和下人们,他们有的想来看命案,有的着急做生意。许随意低着头拨开人群,瘦小的背影看着与周遭格格不入。

许随意回去的路上骂了谢长亭一路,推开门气冲冲地对一月说:“谢长亭给我摆脸色,我现在这个身份能不能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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