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
京折恨不得立马捏死眼前这个晦气玩意儿,跟他在一起,他为数不多的几分风度都被气没了。
“好了,不逗你。跟你说个正事,应将军说淑妃当年贸然出现在王府,后来她母家又迁居皋吾,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认识她?这事真的和千机阁没关系?”
京折不得不怀疑,说实话,在应远当着他们那多人说出口的时候,他也是动了心的。
萧零意对他恶意并不大,除了对于苏卿雪的事。
“千机阁的势力早就被我的人打散,他们不满也是将人安插在我身边,北境与其无冤无仇,用不着如此!”
“你还真分析起来了?”
“随便说说而已。”
“我让你随便了吗?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你!不谢!”
京折得逞的笑了笑,萧桁给他的话,他自然是要收好,方便以后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比如今日这句,用的就极其舒畅。
萧零意无奈的摇摇头,苏卿雪朝盛银霜笑着,镜中照映出她明晰的下颚线和那无忧无虑的弧度。
“好了,时间还早,我陪你去点嫁妆,据说皋吾的流风琴都献上了。”
“流风琴?就是那把传说中的古琴!”
苏卿雪震惊的睁大了眼,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萧零意,而他只是笑着点头,眼中的肯定不言而喻。
“古琴有毒,不要近身。”
“知道了,走!”
苏卿雪听着萧零意的叮嘱,拉着盛银霜瞬间不见了踪影。
脚步声渐渐消失,京折起身,却被萧零意摁着肩强行拉了下来,京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静静的看着萧零意,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干嘛?”
“淑妃的事情,说说。”萧零意不慌不忙的替他斟了杯茶,缓缓地推到了京折面前。
“流风琴的事情,谈谈。”
萧零意被京折说的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这是想和自己交换,不过这也不难。
“你想知道流风琴?流风琴,就是一个神话故事,你要听我再同你讲一遍即可。”
“我想知道上面的毒……”
“这是皋吾的秘密,我怕是不能说与你听吧!京折公子。”
京折轻笑,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皋吾从未对外示琴,上面的毒更是闻所未闻。
他虽然嫁过来了,但总归还是皋吾人,现在让他说这些,确实难为。
“萧零意,你对淑妃的事这么感兴趣,为什么啊?”
京折坏笑着挑眉,像是在故意欺负人一般。
萧零意盯着他,悠闲地喝了手中摇晃许久的茶盏,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器物。
“了解一下嘛!总不能因为我动了千机阁,就把这事往我身上泼吧!应远将军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要嫁薇岚公主,怎么也得一身清白才行啊!”
“你动了千机阁,一身清白就算了吧,我觉得你最好祈祷千机阁是永远的毁了,否则,依萧璃雪在江湖上的行事风格,你怕是要掉脑袋,若是牵扯了北境皇宫,那将是一场自己人杀自己人的戏码,景德帝不会留情。”
“那你呢?”
“绝不放过喽!你怕吗?”
京折俏皮的摇了摇手中的茶盏,瞥了一眼萧零意,又将东西放回了原位。
他这人看着弱小,但能弄倒千机阁,脑子一定不简单,他给的茶,他可不敢喝。
“你别老是捏着我啊,倘若有一日千机阁真卷土重来寻我的麻烦,我必叫公主一纸休书与我断干净,连累不了任何人,你不必担心。”
“记住你说的话!”
“言出必行!”
萧零意答应的干脆,他有什么好怕的,他一个千机阁的传人,难不成真要如今日所说,卷土重来灭了自己。
想想都不现实,倒还有些可笑了。
然而京折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依然勉强的笑着,还在为自己的话打底。
“嘴上说说,凭证呢?你不表示一下?”
“你太防着我了,我现在就立契!如何?”
萧零意无奈的摇着头拿了纸笔,当着京折的面整整齐齐的写下了那张可能永远也配不上用处的字条。
“可以了吗?京折公子!”
京折不屑的扫了一眼那工整的字迹,不得不说,他的字还真是好看,和他那张脸一样。
他烦躁的夺过他手中的字条,折叠后揣进袖中,这才端正了姿势,立出一副“你听好了,我不说二遍”的架势。
萧零意当然也是受用,在断双的消息未到来之前,他总得做点什么,至少听听身边这些人的说道,说不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淑妃本不姓王,她姓夜,家世有些复杂,而且据我所知,她是当年夜王府一位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