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以
人马进了宫中,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坊间的传言似乎更加的多了。
薇岚公主比竹柔公主更早嫁出去!
她一回来,指不定人心惶惶,
其实人心惶惶的已有好几日了,只是景德帝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指定婚期,如今嫁妆一到,景德帝不说,大家也都能猜的七七八八。
这么多人进宫,看来是真的过不了几日了。
嫁妆在晓忱宫堆的满满当当,下人们搬得汗流浃背,染月和湖心忙的不可开交。
皇后受不了热闹,于是便在染月所住的南苑静静的晒着太阳。小白趴在她的衣衫上,伸着头不停的张望着。
“怎么?你也想凑热闹?”
皇后低头看着它,用手指轻轻的逗弄。
小白将脸贴在她的掌心,乖乖的盘成一团。
“这些,放那边!”
“放错了,把那些拿过来……”
东西被一一从车架上接下来,全是打包的盒子,那盒子看着就价值不菲,上面的花纹也是浓浓的皋吾色彩,明星亮片点缀在深红的绒花盒面上,一碰就闪闪发光。
湖心看着染月,忽然笑了。
“染月,你的脸……”
“嗯?”
染月说着有用袖子抹了一把,谁知这一抹。脸上的明点非但没少,反而更多了,她睁大眼睛让湖心再看,湖心笑的捂着肚子,根本停不下来。
“别擦了,越擦越亮了……”
晓忱宫这边不停的忙碌着,苏卿雪被萧零意抓着去见景德帝了,一同随行的还有京折夫妇和凌丞苏启。
应远还在宫内打闹,他就是个倔脾气,上次景德帝好不容易送走他,如今不等景德帝给他交代,他又进了宫来。
他回去过,可是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必须要个说法!
“皇上,应葶一事,你给老臣一个结果,杀人偿命!王淑这毒妇,你怎可还将她留在身边?”
“她已经疯了,应将军,你真的要治她于死地吗?能在北境皇宫不留痕迹的杀人,她做不到。”
“皇上还是偏袒,她没这个本事,但她欲将我外孙女扔下枯井,这是有人目睹的事情!她不能杀人,难道就不能找人吗?千机阁风过无痕,手下的暗卫以一抵百,她当年贸然出现在王府,又忽然被太后接进宫里。如今王家迁居皋吾,只留下她一人在您身边,十年了,无人过问,她就是千机阁的棋子,一颗废棋!”
“这跟千机阁有何关系?”
“皋吾赡养暗卫,十年前千机阁遭到灭门,这是萧零意协助萧封年一手办的,她是不是皋吾的棋子,你问他呀!”
应远这么一扯,萧零意怎么甩都甩不干净了,他和苏卿雪大婚在即,若此时遭到质疑,对他而言绝对不利。
萧零意拉着苏卿雪,应远声音太大,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
随行的人瞬间慌了,他们掠过萧桁,面面相觑着不知是什么情况。
“我不认识淑妃。”
萧零意冷静的开口,他说的是事实,他和王淑,都是八竿子打不上的关系。
应远看着不慌不忙的来人,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又有谁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假装的?
“皇上,应将军对应常侍一事怒怨交加,但淑妃与皋吾王庭,绝无半点关系。何况王家只是迁居皋吾,可迁居皋吾的人多了,我虽身为皋吾太子,可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再者,这是您与应将军的事情,皇上如何想,心中当有决断。倘若应将军只是为了帮自己的孙女讨要公道而破坏两国联姻,这罪名,怕就不是一项了。”
勤政殿内鸦雀无声,应远是矛盾的,他对皋吾人有阴影,因为应闲梦。
可他又心怀苍生,始终都不肯屠戮百姓……
“应将军,联姻在即,此事暂且缓缓,如何?”
京折也听说了这事,只是没想到闹的如此厉害,竟然都扯到了苏卿雪身上来。
这事牵连了萧零意,就一定会牵连苏卿雪。
届时,什么狗屁命理,都得扯到她身上来,他要保苏卿雪,就必须保萧零意。
何况盛银霜一直拽着他……
应远偏头不甘的看着京折,倔强的反问道:“缓缓?人死的时候能缓缓吗?”
京折被怼的哑口无言,他晦气的偏头,发现盛银霜正一脸烦躁的盯着他。
“皇上,臣有罪,但此仇,臣定要报!”
景德帝看着咬牙切齿,死不相让的应远,疲惫的叹了口气。
这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没有任何证据,只有人为的猜测与推断,谁也说明不了什么。
“凌将军?”
景德帝忧愁的扫过他们的脸,最终停在凌丞那张事不关己的脸上。
“恕臣无能,若非领兵打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