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
所生。这夜王,是先帝在世时的义兄,他心术不正,早就与先皇生了嫌隙,羌北大乱后,他私通外敌,终被捉回。可先皇不忍杀他。至于她为何会被太后接近宫?恕我不能告诉你……”
“你保留的挺多。”
萧零意“赞许”的笑了笑,京折不说的事情,那就有趣了,他越是不说,他就越是想知道。
“萧零意,好好做你的皇婿,淑妃身上发生了什么,和我们都没有关系。她这个人,说来也的确坏,后宫被她把持多年,多少妃子为何无法生养,皇上心知肚明。但杀人放火的事情,她却是胆小如鼠,没有人会信她杀了应葶。何况,应葶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应家的人,谁没背上几条人命。”
“你这话,倒是显得她们臭味相投了……”
“我只是劝你安分些!记得你刚被抓来勤政殿那日,一本正经的与皇上说什么皇室宗亲,必得知根知底,但这宫中关系盘根错节,你看到一眼望去,所能看到就行了,否则,你死了,还得带上薇岚!”
“京折公子这么心疼她啊?你也是有妻的人了……”
“你没必要同我说这些!萧零意,有些人……爱过,就够了。”
萧零意笑嘻嘻的不当回事,一副闲人姿态,直到京折忽然情绪低落,他才恍然换了颜色。
“莫负眼前人啊!京折公子,你上次说的那位江阳的朋友,我可有幸一见呐?”
萧零意故作轻松,将话题扯远,京折当然知晓他在干什么。
难得有人懂他的心思,可他真的没想到,那个人竟会是萧零意,他一辈子都娶不到的人的夫君。
他抬手悠然的替他斟了热茶,白色的雾气在檐口升起一团渐行消逝的岁月。
京折红了眼,爱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为什么他娶的那个人,偏偏是盛银霜,他一直不理解。
没有人知道,大婚那夜凌晨,他一个人在院中喝的酩酊大醉,埋了十余年的酒酿被他砸的满地都是。
盛银霜后来大抵是察觉了,只是没同他说。
谁都不想难过,那就只能这么天长地久的装下去,今日,是他情绪过了。
京折偏了眼,半晌,才抬头将泪花憋回去,萧零意不再说什么,安慰的话谁都说得出口,只是如今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再难的情绪,还得继续往下扛,各人自有难处,他困于求而不得,而自己,又困于什么呢?
每个人都是一座牢笼,把自己困在其中,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是说林语啊?他过两日吧。”
萧零意看着他勉强地附和着自己的意思,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不急,总会见的。要不……你同我去看看范将军,他在枫辛宫,初来乍到,年纪大了,不方便。”
“不了,你去吧!他是皋吾的使臣,自然是要与你站在一起的,我去算什么事,我还是去有落宫看看皇上吧!今日进宫早,银霜急着要见薇岚,我就随她过来了。”
“嗯……”
萧零意尴尬的笑着,他在宽慰人这方面那可是没有一点的天赋,尤其是一个男人,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宽慰过哪个男人。
尤其是对这种情·爱之事,他是名副其实的一窍不通。
如果那个人是别人,说不定他高低能整两句出来,但这人是京折,巧了,喜欢他媳妇。
总不能说“你别难过了,我把媳妇让给你吧!”
还真给他整不会了。
萧零意看着京折离去的背影,他给他的已经凉透,真不知这人是有什么怪病,还是单纯的对他有意见。
萧零意凑到苏卿雪的妆台前,对着镜子瞅了几眼自己,然后收拾了一番,这才出门。
苏卿雪和盛银霜在院子里不知道翻了些什么东西出来,萧零意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苏卿雪手里拿着一支崭新的笔,然后就是一盒发饰。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宫里没有?拿点稀罕有价值的啊……”
盛银霜被萧零意的吐槽逗笑了,她捂着嘴,笑的大气端庄,不失礼数。
“你懂什么?这笔,是给苏启的,这发饰,是给银霜的,我呢……还拿了你们皋吾的灵丹妙药,给父皇和母后补身子。至于你嘛,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你倒是挺会盘算,但你那个药拿错了,那是皋吾特制的香油,给屋子床褥驱虫的。”
盛银霜要被着俩人笑晕,要不是顾着拿点大家闺秀的形象,她恐怕早就哈哈大笑了。
“你不早说,我怎么认识吗,我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