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伤了我的是你,为我疗伤的还是你。”姬小北想着他这样伤了又治,也是他应该的,于是没有想着反抗,毕竟反抗也没什么用。
相柳手上的力气忽然重了些,疼得姬小北倒吸一口凉气。
“我伤你,是因为我视你如蝼蚁,我为你疗伤,是因为我一时兴起,都是随心而为。”
姬小北不再说话,因为相柳说的是事实。
烛火摇曳,两人没有言语,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竟然也显得和谐,相柳慢慢揉着姬小北的腰背,冰凉的感觉让姬小北舒坦很多,渐渐的又睡着了。
翌日清晨,姬小北被一阵鸟鸣声吵醒。
懒懒的阳光打在姬小北的眼皮上,稀稀疏疏,不知何时自己被相柳送回了老树下,仿佛从未去过相柳的军营,身上的伤也没有了任何痛感,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姬小北有些糊涂了,真是的梦吗?
他将手指覆在锁骨上,微微的痛感告诉他,不是梦。
顺柱拎着一桶衣服从院中走出来。
“北哥你昨天一整天都去哪儿了?我爹担心坏了。”
姬小北掩了掩领口正了正神色:“臭小子,老子的事儿什么时候轮着你管了?”
顺柱自知讨打,可是还是忍不住看向姬小北的领口,恍然大悟。
姬小北不知道顺柱在傻笑什么,没理会他就去了前堂。
最近生意好像还不错,老拐脸上也整天美滋滋的,晚上还会喝点儿。
老拐和姬小北能一起搭伙儿过日子其实也有一部分是这俩人都很能喝酒,自从老拐被姬小北收留之后,每当姬小北心情烦闷,俩人总会翻出两个酒碗,一碟子野菜都能从天黑喝到天亮。
老拐看起来是个糙老汉模样,实际心思非常细腻,对姬小北除了救命的感激,更多的还是发自肺腑的心疼,他和姬小北相伴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姬小北的底细,老拐却从不说,所以顺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从记事开始姬小北就长这样,他永远都是这样,老拐让顺柱叫姬小北哥哥。
姬小北把最近的账拢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愁。
虽说还是赚了些钱的,可这账上大部分开销都被相柳给吃了,比起以前的逍遥生活,这账面看着就仿佛勒紧的裤腰带。
“怎么样?最近是不是赚了不少钱?”老拐在一旁眼神中有些期待。
姬小北垂下头:“流水是多了,可开销大了些,有些没明目的开销我没法避免,老拐,咱们可能要多想一些路子了。”
老拐看着姬小北,心里知道没明目的开销姬小北一定是有自己的用处,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他们只是个开药铺生意的,哪儿来那么多路子。
这可把老拐愁坏了,不过姬小北好像打定了主意一般:“不用发愁,我决定了,开门问诊!”
“什么?你可是疯了吗?”老拐惊叫起来,开门问诊可是万万不可,之前给极康看了两次病已经是冒着风险了,如今如果开门问诊,对姬小北来说可百害无一利。
姬小北似乎看出了老拐的担忧,拍了拍老拐的肩膀,晨光下浮起一阵灰尘。
“放心吧,我不坐堂,让顺柱坐堂。”
顺柱年少的时候姬小北曾经教过顺柱问诊和药理,顺柱自然是懂的,但是总是心不在焉,所以二十来岁也就忘了个七七八八。
姬小北这次狠下心,一定要把顺柱这个不成材的教出来。
起初顺柱不乐意,每天被姬小北踹得鸡飞狗跳的,再后来发现姬小北确实发了狠了,扭捏不过,还是顺从了,只是顺柱好像真的没什么天分,不是记错了脉象,就是弄错了方子,这让姬小北头痛不已。
老拐和姬小北头抵着头,惆怅不已。
“不然就算了吧。”
“不行,顺柱必须坐诊。”
“你看他那迷糊的样子,真诊错了脉,下错了方子,那就不是养家糊口,是被全家灭口了。”
“万事开头难,再没天分死记硬背也能学个七七八八。”
“三个月了,别说七七八八,我看连一一二二都没有。”
“...”
“唉...”
二人长叹一口气,看着旁边手拿着医书,眼皮子直打架的顺柱更犯愁了。
“唉!”
愁上心头愁更愁。
半晌,姬小北一拍大腿:“不等了,明日开堂坐诊!”
老拐大手拍住脑门:“我就知道你这半天没憋什么好屁。”
顺柱被巴掌声惊醒:“谁?谁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