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做心肠毒做骨 花为肌肤玉为魂
皮。”
玉珠却有些紧张,丢下被子就捧着华嫔的脸左右细看,“瞧这位置,可别是夜里流鼻血了。”
“怎么可能,芝麻绿豆大的一点,说不准是你自己的手伤了,收拾的时候沾上的。”
玉珠忙低头看自己的手,但翻来覆去,没有分毫破损。
“等等!”月霞似乎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来,“秀姑可能也碰过。昨晚奴婢去给娘娘熬药,回来的时候见她站在娘娘床边。”
月霞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她说是给娘娘掖被子,奴婢当时困得很,也没有细想。可,可娘娘自幼睡觉沉,若不醒,是一下都不会动的,怎么会踢被子呢?”
“那孩子看起来很乖巧,不像存有歹意。或许只是她恰好伤了哪里,本宫又难得踢了被子。。。”华嫔沉吟片刻,又觉得不妥,吩咐道,“还是谨慎些好,你们想办法探探她的口风,再看看她屋里有无可疑之处。别惊动她,万一真是你们想多了呢?到时候会难堪的。”
月霞和玉珠对视一眼,深感同意,“娘娘言之有理,奴婢找机会去查。只是这些日子,先别叫她进屋侍奉,免得出差错。就说,就说娘娘有些受风寒,需要静养,有奴婢近身伺候就够了。”
商议既定,华嫔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冬日闲来无事,她将窗子离了缝,想看看外面的雪下的多大。
玉珠忙去制止她,“哎呀!娘娘快别开窗,早起风寒,雪花冷,小心真把您吹病了。”
“哪就娇弱到如此地步?下雪不冷化雪冷,这风虽凉,还不算刺骨。”她说了两句,却好像被无边的雪色刺痛,让她想起了什么,指尖不由自主按住了前额。
“呀!别是凉风吹了脑袋,玉珠,你怎么忘了给娘娘戴抹额了?”
月霞边责备玉珠,边利落的关了窗,给华嫔奉上热茶,“娘娘快喝两口暖暖,这是紫苏茶,最能祛风散寒。”
玉珠也赶紧扯了条粉绸绣蔷薇的貉子毛抹额,想给华嫔戴上。
华嫔摆摆手,接了茶,却推开了抹额,“别忙,本宫不是头疼,是想起一件事。”
“娘娘想起了什么?”
“静贵妃的脉案,拿到了吗?”
“嘘,娘娘小声些。”
虽然此刻殿内只有主仆三人,月霞还是极为谨慎的四下察看,还推了玉珠一把,“你快去厨房,把娘娘受风寒的消息散出去,叫众人把他们知道的,好吃又能驱寒的菜色报给厨房,谁的菜色最好,娘娘有赏。”
玉珠答应着就想去,月霞又叫住她,“等等,叫小覃子去太医院请齐太医来,说娘娘吹了风,觉得头疼。”
月霞说着掰了掰手指,絮絮的嘱咐道,“叫他机灵点,千万别让人看出是专门请齐太医。算起来,今日应该是齐太医和副院判当值,副院判爱在里屋翻医书,趁他看的入迷的时候进去,他肯定推给齐太医。”
玉珠连连点头,“诶。”
华嫔被她弄得云里雾里,看玉珠走了,奇怪道,“为什么要请齐太医?本宫也不想吃什么驱寒的菜色。”
“奴婢是想让宫人都聚到厨房,以免有谁忽然进来或听了墙根。”
月霞说完,凑近了华嫔,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第三个人能听到,“娘娘,静贵妃的脉案不见了。”
“什么?”
华嫔睁大眼睛,心砰砰跳起来,“竟然让本宫猜中了!这里果然大有蹊跷!”
“关键是事情比娘娘想得还要蹊跷。”月霞又看了眼四周,干脆坐到华嫔脚边铺了羊毛小毯的的踏案上,伸长了脖子,向低头的华嫔耳语,“娘娘可曾听说过赵太医?”
“赵太医?”
“娘娘进宫晚,许多事都不知道,奴婢也糊涂,没有仔细调查过。上回娘娘吩咐奴婢去查静贵妃的脉案,奴婢才从一个小医官那儿听说这个人。赵太医是出了名的千金圣手,先帝在世时就得重用,皇上登基之后,地位甚至超过了副院判,仅次于院判姜百草。豫贵妃和静贵妃曾经争宠,都想抢先生下二皇子,赵太医竟能两边逢源,都不得罪。那医官还说,有个崔选侍,就是赵太医帮着静贵妃害死的。甚至当年大皇子中毒,都有赵太医掺和。”
“哦?竟如此厉害?那本宫怎么从未见过这位赵太医?”
“崔选侍小产之后,赵太医就借口失职,告老还乡了。”
“等等。”华嫔打断月霞的话,真的有点头疼起来,“他告老还乡的时候,静贵妃还好好的,他跟静贵妃的脉案怎么会有关系?”
月霞将声音压得更低,“静贵妃的寒症,从入宫就是赵太医在诊治,却没怎么好转。可静贵妃一直用他,从不更换太医。更奇怪的是,赵太医走后,皇上找了好些太医替静贵妃诊治,静贵妃表面欢喜,却仍吃赵太医的方子,偶尔试试齐太医的。这齐太医,就是赵太医的徒弟。”
见华嫔若有所思,又补充道,“本来脉案丢了,谁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