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疫疠生灵涂炭 除庸臣帝后离心
,我哪件不知道!我就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胆子,能干出多离谱的事儿!”小圆子边绕圈子,边拿手点指小斌子的脑门,“狗东西你!狗都不如!你说说你,平时偷鸡摸狗,卖点消息,收点嫔妃娘娘,宫女太监的打点钱就算了,皇后娘娘你也敢招惹?你有几条命?啊?你有几条命?”
小斌子仍旧不服气,梗着脖子道,“那是皇后娘娘器重我。”
“嘿!兔崽子你!”小圆子抬手还想打,又脱了力似的往边上一歪,摇头叹气,“唉,我打你干什么,反正这事儿也碍不着我。你啊,自求多福吧你。再培养个徒弟,又得一二十年,我可有的忙喽。”
“师父,诶,师父您别走啊。”
小斌子见小圆子要转身,这才有些发慌,“徒弟真不明白哪做错了,那就是皇后娘娘叫我去,说先把战报压着,等宁嫔出场的时候再送上来。这里头能坏什么事儿啊?您也说了,皇后娘娘是想先打散宁嫔跟宸嫔娘娘的联手,再一个个治他们,我这是帮娘娘啊。”
小圆子更深的叹起气来,真是恨铁不成钢,“我告诉你吧,你,坏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自己要自己的命,一件是让别人要你的命!那宁嫔受了皇后娘娘的指点,才能在夜宴脱颖而出,得费多大功夫?啊?她要是知道你故意送战报扰她,她能饶了你?她不得要你的命?”
小斌子哆嗦了一下,嗫嚅道,“皇后娘娘不会见死不救。。。”
“皇后娘娘会保你?我呸!你做梦!青天白日大傻梦!”小圆子胸膛一鼓一鼓的,又来了气,“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叫自己的人做,偏叫你做?你知道私自扣留战报是什么罪名吗?啊?皇上已经派人去了蒙州,一旦发觉两边的时间对不上,肯定严查到底!小小的内侍,竟敢干涉朝政。今天扣留战报,明天难保不会弑君作乱!你这不是,不是自己要自己的命吗?!”
小斌子吓得瘫软在地,哑口无言,“这。。。这。。。”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抱住了小圆子的腿,“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徒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救救我吧!”
“唉!”小圆子坐进屋侧的椅子里,只觉头痛加心痛,揉着脑袋训斥道,“你就是个大傻蛋,真是白教了你这么多年。皇后娘娘这回可舒坦了,你啊,一回帮她办成了两件大事。”
小斌子茫然的抬起脸,“两件?”
小圆子简直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头是不是尽塞着棉花,“一件,是叫宁嫔疏远了宸嫔,又勾起了皇上对宁嫔出身的不满,摆平了后宫反对她的人。另一件,哼,蒙州知府瞒报瘟疫和战况,罪当处斩。蒙州知府是北线为数不多的外臣,他死了,换上去皇后娘家的亲信,那北线可大部分都捏在皇后手里了。就算皇上以后变心,皇后也有恃无恐啊。”
小斌子顿时更加迷茫,“可,可是,可是蒙州知府没瞒报啊,是皇后娘娘让我扣了战报,才延误到这时候。。。”
小圆子已经对他绝望了,“唉!如今要保住你这条小命,就只能牺牲这位吴知府了。”
“师父的意思,是。。。”
小圆子眯了眯眼,“我会疏通下驿站关节,让他们跟你的时间对上,那吴知府就百口莫辩了。”
小斌子听的于心不忍,两眼泛红,“都是我太蠢,麻烦了师父,还害了吴知府。”
“唉,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小圆子咽了两大口茶,勉强平复下来,“皇后娘娘既然想除掉这吴知府,他就必然活不成,咱们这样,只是保了你的命,也不算害他。”
他说罢,又把本就低沉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细不可闻,“皇后娘娘的心机,那叫深不可测!你在娘娘眼里,就跟那,就跟那大花蚊子差不多,叫你咬谁你咬谁,咬完再把你捏死,擦手都嫌脏。你呢,连个响都别想发出来,懂吗?啊?”
小斌子张大嘴,良久才懵懂点头,“懂。。。可,可皇上那儿。。。”
小圆子拍了把椅子,“放心,我有计较。”
凝香宫。
摇曳的烛光逐渐黯淡下去,冰凉刺目的冬日晨光穿过窗纸,照得宁嫔微微眯上双目。
贴身侍婢萱儿心疼的劝起来,“娘娘,这都是命啊。眼看着得了皇上的青眼,谁知竟赶上出了事,您自然难受。可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一宿没睡,把身子弄坏了怎么好?”
宁嫔苦笑一声,脸色苍白的可怕,“若是君华在身边,我还争什么宠?如今远隔千里,两国交兵,万一出了事。。。”
说着忍不住伏案大哭。
萱儿赶紧递上手帕,“娘娘千万别这样,毕竟是跟着舅父,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血脉相连呀。您别急,皇上也对这事很上心,那天皇上来看娘娘,不是答应会尽早把殿下接回来么?您不信我,还不信皇上呀?”
荷儿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娘娘,今儿是初一,过会儿得祭祀祖宗,还得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要耗多久,您还是赶紧歇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