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乏一定证据,他言简意赅的道,“夹竹桃。”
“民女从未听过此等毒物。”芸娘辩白道。
“你们比赛的凤鸣楼议事厅外,可是种了不少。”路疏竹早派手下查探的一清二楚,他现下只想试探芸娘是否撒了谎。
芸娘想起他们比赛时园中开的极艳的花,不由心惊道:夹竹桃竟是一种花。
“大人,民女自幼家贫,从未去过凤鸣楼,夹竹桃若是种在凤鸣楼内,民女如何窥见?就是让民女看到它,也不会知道它是一种有毒的东西。”
芸娘句句言辞恳切,且符合常情,不似作伪,此案若非芸娘做的,又会是谁。
芸娘忍不住将心中疑虑道出,“大人,民女听闻陈二陈三在陈家私菜掌勺时,周参员外吃了他们做的菜中毒昏倒,周员外欲擒这二人找州府大人要个说法,无奈遍寻不到二人,只得作罢。”
“此次陈御厨中毒亦是尝了一口民女做的面塑便不省人事,两人中毒情形极为相似,民女斗胆猜测,想是陈二陈三今晨寻我,如法炮制地在我的食材中下了毒,陈二陈三与民女素来不睦已久,他们此举乃是想把谋害陈御厨的罪名嫁祸到民女头上。”
他的下属早已查明,夹竹桃毒只在芸娘的青色水彩和毛笔笔尖上有,路疏竹暗暗思忖,若是芸娘下毒又怎会挑这一处,况且况陈二陈三去了芸娘的灶台已被两人证实,若是两人趁其不备搞些小动作,也是有可能的。
“芸娘你莫要血口喷人。”葛六愤愤不平地护短道。
路疏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两人身上疑点颇多,“是不是血口喷人,待他二人来了自会分晓。”
他掷了令签,吩咐道,“来人,将陈二陈三寻来问话”,他又想起芸娘提及的周员外,补充道,“周参也一并带到。”
不过多时,一应人等俱被带到,周员外看到陈二陈三恨得咬牙切齿,被侍卫拦下。
路疏竹先问了陈二陈三,他两人均说此事与自己无关。
芸娘回想今晨,陈二陈三来寻她时,揉好的面被她用盆反扣在案板上,他们若要下手,唯有灶台边摆的整整齐齐,调好的水彩了。
若真是在水彩中有毒,她惯用毛笔勾色,手上应该沾不到半点夹竹桃之毒。她提议道,“大人,何不让人查验我们三人的双手。民女笃信从未碰过夹竹桃,若验出有,民女自当伏法,若是没有,还求大人还民女一个清白。”
路疏竹闻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陈二陈三均露出喜悦之色,他们二人将夹竹桃汁液偷偷放入水彩后很快洗了手,此时就算查验,只会什么都查不出来。
芸娘则好笑的看着他们,上次他们来找茬时,她就察觉两人指甲缝中脏污异常,纵使他们洗了手,指甲缝中的毒汁残留也会被验出来。
大理寺中的仵作细细地验查了三人的双手。
“禀大人,陈二陈三的甲缝中验出了夹竹桃之毒。”
葛六闻言一脸不可置信。陈二陈三则一脸惊恐。
路疏竹怒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还不将毒害陈御厨的经过从实招来!”
陈二陈三早就看芸娘不顺眼了,他们用了之前的法子用了少量的夹竹桃汁液,不致死却足以让芸娘背上谋害御厨的罪名,他们自始至终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万万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惊惧非常道,“小人不知道什么夹竹桃,小人是冤枉的啊。”
周员外沉不住气,“大人容禀,草民就是被这二人毒害,中了夹竹桃之毒,陈家私菜后花园种了夹竹桃是草民亲眼所见,他二人说不识得夹竹桃,是在扯谎!”
路疏竹又派人去陈家私菜证实确有种植夹竹桃,又细细询问了周员外遇害之事,陈二陈三先是毒害了周员外,又给陈御厨下毒嫁祸给芸娘,人证物证确凿。
“陈二陈三三番两次谋害人命,罪无可恕,来人先将他二人打入天牢,听候本官发落。”
“葛六不分青红皂白,诬告芸娘,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他看了看站在堂下气定神闲的芸娘,朗声道,
“经本官查实,芸娘与此案并无干系,判其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