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了还能坐出租回家吗?
然而现实却是打车软件好像都瘫痪了,半天也没个反应。
因为这愈发糟糕的天气,路上车流湍急,在嘈杂的路边徘徊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终于等来了一辆黄色出租。
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呢,手刚伸出去,就忽听头顶“咔嚓”一声巨响……
然后,她就没了意识。
……
是梦吗?
是梦才怪!
梦里哪会有这样真实的痛感!
凌知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被雷给劈了。而且这雷后劲儿贼大,直接给她劈到了异世界一个同名的少女身上。
还是个……被妖怪抓了的悲惨少女!
这下子,再想搭出租车回家恐怕是没戏了。
“容汲,容汲,快出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凌知还没从魂穿的现实中缓过劲儿来,耳边就又响起蛊雕刺耳的声音。这妖怪好像很兴奋,连声音都比先前尖锐。
她脑袋嗡嗡作响,怀疑对方口中的“好东西”指的就是自己。
可……容汲,
又是谁?
她穿越的这具原身留给她的记忆并不多,还很杂乱,与她自己的记忆杂糅在一起,根本理不清。
不过,“容汲”这名字带给她的不祥预感却是实打实的。
随着外界哗哗的水声由远及近,她很快就听到了一个叫人胆寒的声音。
“金泽,搅我清梦,你想死吗?!”
这声音,暴躁沉闷,充满戾气,只此一句就叫人不寒而栗。
凌知一激灵,几乎是下意识认定,这声音的主人就是蛊雕口中呼唤的容汲。
“啧,哪来这么大火气,该不是心魔又发作了吧?”明知对方语气不善,蛊雕非但不恼,还笑嘻嘻地揶揄,“我真有好东西给你,喏,十八年了,总算没让本座白等!”
随着他一声怪笑,不知身在何处的凌知忽感身体一轻,猛地从黑暗中坠落,在几欲惊呼前重重跌落在地,痛得她闷哼出声,险些又痛晕过去。
像是脱离了某种禁制,周围光亮大盛,她咬紧牙关,闭眼适应了好久才能勉强睁开。
刚缓过口气,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自己。
素白道袍上的斑斑血迹已经干涸,紫黑的颜色莫名渗人,连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上都布满了细密的血痕。
简直惨不忍睹!
凌知不忍再看,一边在心里叫苦,一边暗暗观察周围情形。
本以为蛊雕带自己来的会是什么阴森之地,没想到景色却很宜人,清泉、瀑布、假山、华庭,到处充斥着鸟语花香。
水雾飘渺间,恍若人间仙境。
只是她搜寻了一小圈,都没瞧见那只可怖的蛊雕,反倒瞥见身边站着个高挑男子,约摸二三十岁,一身华贵的金衣金冠,模样也俊俏,轻摇着手中金光闪闪的折扇,笑得自在又得意。
凌知迟疑了一瞬,很快就确认此人便是那化形后的蛊雕。
“啧,怎么又把那破玩意戴上了,莫不是心疾又发作了?”
凌知半伏在地,再次听到金衣男开口,这才将视线往前挪了挪,霎那间,她就感觉有巨大的危险笼罩在自己头顶。
数十步开外,如仙境般飘渺的水流瀑布前,盘踞着一只体型宽硕的白色巨兽,一身毛发雪白柔亮,通体莹润,模样似狐,生得出奇漂亮。尖长的脑袋贴在爪子上,正闭目趴伏在地。
它睡熟的模样十分乖顺,并不叫人生畏,可倚靠在它身上的黑衣男子,却给人全然不同的悚然之感。
只见那男子身着一件薄绸般的黑衫,似是刚沐浴完,衣襟微敞,长腿半曲,一只手臂随意地支在脑后,身子后仰,半倚在白色巨兽柔软的腰腹处,姿态很是慵懒。
他身材极佳,宽肩劲腰,四肢颀长,露出的肌肤莹如白玉,竖起的乌发泽如墨玉。
黑衣墨发,白狐雪肤,一人一狐在这黑白交织间本该是极富美感的画面,可偏偏被他面上那张丑到吓人的鬼剎面具给打破了。
生生将那原本和谐的美感彻底撕裂。
不知是不是这古怪面具的缘故,凌知只瞧了那黑衣男子一眼便汗毛倒竖,满心生畏,吓得她赶紧移开目光,生怕再多看一眼,眼珠子就被剜了去。
他就是——容汲吗?
好强的气场,好大的威压!
怎么办,好害怕,好想逃……
好想回家!
凌知害怕极了,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真心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再次睁开眼,自己就能回家……
可不等祈祷出个结果,就又被蛊雕聒噪的声音拽回了现实。
“你既身有不适,那我便长话短说。”金泽摇着折扇,一脸邀功般的得意,“先前我就听说凌氏没有死绝,还剩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