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
大太监福连匆匆跑进徐后寝宫,气喘吁吁说道:“出大事了!王后。”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徐后瞥见福连手上缠着的细布,满脸不悦。
“有人刺杀君上!”
“什么!君上受伤了没有?快扶本宫去看君上!”
“王后放心!君上没有受伤,是...念...念宁公主替君上挡了一剑。”
“什么?”
“今晨,君上说要到相国的西郊万鸟归林中闲游,就带着总管。谁知回来的时候遇到刺客,君上寡不敌众,万分危急之际,念宁公主恰巧出现,替君上挡了一剑。后来君上与念宁公主被一名巡城吏解救。”
徐后紧皱眉头,“念宁伤得严重吗?”
“只伤着手臂,陶太医已为其包扎。”
“好,我们去瞧瞧!”
“王后探望念宁公主!”福连夹着嗓子叫道。
“奴婢替念宁公主谢王后垂爱,只是陶太医已经给公主包扎伤口,又吃了止痛汤药,公主刚睡下了。”
“大胆,竟敢将本宫拒在门外,难道本宫会吃了念宁不成?”边说边推门闯入。
“福连,打开细布,让本宫瞧瞧伤口。”
福连让内侍们按住颖初,不顾她苦苦哀求,拆开念宁手臂处的细布。
徐后面无心痛之色,反用手指在念宁伤口处用力按压,昏睡中的念宁紧皱眉头,满头冷汗。
“好了,缠上吧。哼,不过是些微小伤,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徐后走后,颖初连忙爬起身,看到念宁面色安详,没有异常,才安心地舒口气。
另一边,夏王嘉奖卫景冬英勇护驾,濯封为掌管人员出入京畿的关都尉。
翌日,陶绩入宫给念宁更换草药。颖初出门迎接:“陶太医来了,公主还未醒,君上正在里面探望呢。”
“还未醒?”陶绩发疑,“这已经日上三竿了。”说完,匆匆走向屋内。
念宁还躺在床上,神色依旧安详,像做了一场好梦。陶绩给夏王行礼后,连忙给念宁切脉,紧皱眉头:“昨日,臣替公主切脉,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臣才放心离宫。怎么一晚功夫,脉象变得细小如线?鼻息微弱,公主已经是深度昏迷状态。”
夏王大吃一惊。颖初如晴天霹雳,连忙推着念宁哭喊:“公主!公主快醒醒。”
“没用的!”陶绩制止道,“这是中毒所致。”
“是徐后!”颖初跪在地上哭喊道,“君上,求求你救救公主。公主伤后,王后曾命福连拆开细布,用手抵按,定是那时下的毒。请君上为公主做主,召王后来。”
徐后一到,颖初就拖住徐后的大腿乞求,“求王后放过公主,求王后拿出解药,放过公主。”
徐后一脸疑惑,对夏王道:“臣妾不知发生何事,昨晚听说念宁救驾有功,故特来探望。怎么,念宁公主中毒了?”
颖初人小势微,又没证据,所以哀求也好,指责也罢,徐后都是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颖初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念宁哀嚎。
“君上,微臣还需要时间查到公主所中何毒,但怕毒性蔓延,回天乏术。臣知一处有寒石床,能减缓血脉流动。臣请带公主前往,以阻碍毒性发作”
夏王颔首:“陶绩!你定要治好公主!”
云安城东南有一座山,名伏虎山,山上丛林密集,常有虎啸振林,所以百姓不敢到山上去,只在山下活动。伏虎山半山腰藏着一个草堂,寒石床就在草堂中。
山路崎岖,并没有人为开道。陶绩抱着念宁艰难地向上攀登。春日将至,天气渐暖,山上的积雪开始消融,石上的泥土异常湿滑。陶绩每一脚都稳稳踩住才敢向上蹬。
“陶太医,让奴婢帮您扶着吧。您也歇歇”
“不用,”陶绩只深深舒了口气,“再往右走就到了,姑姑,你先去开门。”
颖初向右又爬了百米,果然看到一座平地。一位健壮的中年人樵夫打扮,在赶一大群白鹅。白鹅在树林掩映下显得异常雪白,仿佛不是凡尘之物。白鹅高歌,却没有打扰后面石凳上端坐的读书孩童。孩童大约七八岁模样,也是村童打扮,但器宇不凡。腰背高挺地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却只穿一件极薄的棉袍,孩童正心无旁骛地读手中的书。
颖初踏上平地,就吸引了那一中一小两人的注意:“仙...人,陶绩陶公子命我来开门......我家主子中毒,需要借用寒石床。”
听到陶绩,两人都没什么反应,那位中年人径直走进草屋,打开了堂屋的门。
陶绩随后就到,连忙把念宁平放在堂屋中的寒石床上,才对那一中一小中的孩童施礼:“有位病人中毒,需借公子的寒石床一用,委屈公子到侧室挤一挤了。”
孩童回礼,“陶大夫客气了,这寒石床本就是大夫的,何谈一借?何况我在那石桌上睡几宿又何妨?”小孩模样,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