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虞念念瞬间哑口无言，岁无寂道：“殇烬留给你，算是这段时间的谢礼。”

这时系统兴奋到不管岁无寂在场，当即向虞念念传音。

【收下它！没了殇烬他就是老虎拔牙，去仙道盟送死呢！哈哈，任务完成概率100％！我们可以提前庆祝啦！】

系统没有恶意，它只是遵循最基本的程序办事，只是充当一个系统的角色帮助虞念念这个宿主做出做好的选择，只要按照这套程序走，虞念念就能完成任务，顺利回归原世界复活。

虞念念没有回它，却叫住岁无寂：“你站住！”

虞念念知他去意已决，谁也不能阻止，可她不愿岁无寂就这样走了，她怕岁无寂万劫不复，她怕岁无寂走入原本注定的结局，即便那个结局就是她完成任务的答卷。

可岁无寂没有停步，反而反手在他和虞念念之间设下一道禁制屏障，虞念念无法越过屏障追上他。

虞念念心中迫切，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岁无寂“回头”，又或者想到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一种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

岁无寂一步步走入前方的幽暗，最终与蜃楼的诡异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虞念念是真急了，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她心知自己无法穿透岁无寂设下的禁制屏障，便拔出殇烬回头，加入傅容予和卫听蝉的战局。

蚀髓本就不是傅容予和卫听蝉的对手，现在又有虞念念加入，蚀髓很快败下阵来，虞念念一反常态，一剑将蚀髓刺死，干净利落，毫不手软。

傅容予和卫听蝉都看得呆了，他们第一次看见虞念念脸上涌现杀意。

虞念念也不管她杀了蚀髓是否会导致主角团剧情变更，她杀了蚀髓，夺取蜃楼的控制权，将主角团其他成员和徐千帆夫妇从欲望幻境中全部解放出来。

众人清醒过来，虞念念收起蜃楼，这个能勾起人心欲望制成幻境的法宝，竟然只是一颗小小的黑色蚌珠。

然后他们便发现，他们现在仍然身处水晶宫之中，水晶宫没有被破坏，他们也没有掉落，一切都是原样，他们先前所见所感也不过是幻觉而已，就连寒玉台上大公子的遗体也安然无恙。

这个“副本结局”原本应该由傅容予和卫听蝉打出来，是他们亲手杀死蚀髓夺得蜃楼，通关副本，皆大欢喜。

现在众人虽然欢喜，却也发现不见了岁无寂，自然要问虞念念，虞念念拿了蜃楼就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给岁无寂作证。

她说：“你们先看，看完再说。”

话毕，她催动蜃楼，将刚才蚀髓和岁无寂对话的画面播放出来，然后她坦然承认：“他就是岁无寂，一直以来我替他隐瞒了真实身份，这对你们来说是欺骗。”

主角团面面相觑，虞念念继续说道：“我不奢求你们原谅，但要跟你们说清这个真相，岁无寂不是坏人，他弑父杀兄不是为了抢什么魔尊大位，而是他父亲拿他炼丹，他母亲投入丹炉替他以身祭丹，他弑父是为母报仇，现在……”

傅容予等人已经看过刚才的画面，虞念念便道：“现在他知道他母亲是仙道盟圣女，将他母亲送到魔域冥夜宫的人，是仙道盟盟主岳千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杀了岳千师替他母亲报仇。”

主角团集体无言，这对他们来说太过“超前”，一时间他们不知如何应对。

虞念念却有了主意，她将蜃楼蚌珠交给卫听蝉，说道：“师姐，你们刚才看见的，还有我刚才说过的话蜃楼都能保存，蜃楼制造的画面是幻境，但我们心里的欲望最为真实，岁无寂的欲望也是，我没有说谎。”

卫听蝉道：“念念，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

只是岁无寂的魔尊身份太过意外，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因为在他们正道弟子的立场，从拜入山门起便将魔尊当成最大的假想敌，现今魔尊变成虞念念的“道侣”，变成他们身边鲜活的朋友，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然而虞念念没有时间解释太多了，她已经把真相留在蜃楼之中，现在她是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