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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有点意外，没有说话，把笔盖盖上，把听课表推了过来

聂小羽狗腿得拿过去，然后移开自己盖住口水的手，开始抄起来

别尴尬，别尴尬，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聂小羽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是在安静看书，聂小羽脸红得仿佛边抄边听见自己咚咚作响得心跳

这也太丢脸了！程明的字还有一点好看！我怎么睡觉还流口水！思绪乱飞，聂小羽一边写一边想

程明在旁边看着她，就像看见一个马上交作业却又没有完成的学生，心里不禁觉得有趣

他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毕竟28岁还能在课堂上睡觉流口水的人不多

聂小羽几个字写的龙飞凤舞，估计自己也看不清，飞快抄完几段重要的内容，便把记录表还给了程明

“谢谢程教授，你字写得真好看”不忘夸上一句缓解尴尬

“嗯，走吧，去交了”程明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站起来说

聂小羽跟着他身后一起出了教室，外面阳光刺眼，气温更高了

在楼梯间转角，一阵风刚好吹过来带来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味，聂小羽晃了晃神，果然，这个香味，就是他身上传来的

聂小羽喜欢木质调的香水，自己也买了好几瓶，心里暗暗想，居然真的用香水，好闻，不禁深呼吸一口

程明在前面听见了深呼吸的声音，感到一点疑惑，随之又明白了聂小羽在干嘛

敲门进了教学科办公室，里面梁主任正在收拾上交的听课表，看见程明进来，接过他的表边看边说“小程你也听课了，果然就是态度认真，记录写的很全面，后面的课程评价也写得不错，以后多多听老教授的课学习学习”

聂小羽怂怂的递上自己的记录表，梁主任以为也是和程明一样的笔记，正想开口夸，翻到背面看见课程评价的方框里，赫然写着一个字

好！

梁主任本来想说出口的夸奖话生生憋了回去

程明也看见了这个硕大的好，抬了抬眉，表上的口水印好像也还没有干透

“不好意思喝水的时候打湿了”聂小羽突然想到解释了起来

梁主任又挂上笑容“没事没事，你们临床科室的老师都忙，能来就不错了”

程明转头走出办公室，聂小羽马上碎步跟上

“谢谢你呀程教授，不然今天我就交不上去了”

“嗯，没事，上课注意不要睡觉流口水”程明在前面边走边说

聂小羽听不出他到底是嘲笑还是认真，搓了搓手指

“好的好的，我平时很爱学习很认真的”

……

程明没有搭话

走到实验楼和教学楼分叉的地方，“你标本收集了多少”程明突然转身停下来开口

“估摸得八九个了吧”聂小羽差点撞到他

“嗯，早点送过来做几个试一试，测试一下哪个试纸出来效果更好”

“好，过几天就送来”

“程教授你一般什么时候下班，我大多数时候下班估计得晚上才有时间过来”聂小羽说

程明看着她透露着困意和迷茫得眼睛，“我随时可以过来实验室，你过来学校的时候联系我”

“好，那我这两天就找时间过来，尽量早一点”

聂小羽说完，程明就往实验楼走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感叹到，果然就是工作狂呀，随时可以准备加班

漫无目的走在学习生活了八年的校园，感觉一切都很轻松，周围都是刚下课的大学生，背着背包或是抱着书，樟树林的枝叶在初夏显得格外茂密，带着热意的阳光被遮住七七八八，剩下的从树叶缝隙里洒落下来，气温刚刚好，心情也刚刚好

真好呀，还是读书的时候日子轻松自在，聂小羽不禁感叹到

以前她就是一个吃饭睡觉上课的傻宅，没有什么社交活动，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寝室看小说追剧，每天思想最多的就是下一顿吃什么

现在工作了却截然不同了，虽然也是吃饭睡觉工作，但是医生这个职业带来的高强度节奏和工作压力还是给人很大影响

工作一年，自己这朵祖国的鲜花都要枯萎了呀

聂小羽摇了摇头

路过小卖部买了一个抹茶味冰淇淋，边走边吃，看见旁边的球场有人在鼓掌，欢呼声和助威声吸引了聂小羽，驻足在场边，刺眼阳光下一群大学生在比赛，好像每个人都没有感觉到初夏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全然被球场上的人吸引目光

程羽从办公室拿饭卡出来路过球场，就看见聂小羽一脸呆滞拿着冰淇淋的样子，眼里却是没有了疲惫，仿佛双眼发光一样盯着一群打球的学生

……

程羽熟悉这种眼神，学生时代的他虽然没有恋爱，可是不少女生在路上看见他的那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