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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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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好起来了。以后还有个“宫廷小福星”的称号,拜我母后百般操作。

我痊愈的几个月后,傅先生从湖广回京,却告了崔首辅一状。原来崔首辅接人家小孩回府,没有事先打过招呼。傅府里的人忧虑了好一会。他一个首辅,和傅先生亦不是至交,把人家孩子拐了。说着,傅先生竟哽咽起来。

父皇便不好计较傅先生之前的失礼,反而宽慰他一番。这样一想,崔首辅的确是称职的首辅,调和鼎鼐,燮理阴阳,无不细致入微。

可五年前,洪靖二十一年,崔首辅弃市斩首。三法司定他一个“矫旨弄权,奸巧专政,蔑君窃国”的罪。各种缘由,无可去辨。

先说今夜,刑部的耳房内,傅玄说我摔碎了他的玉。

却有此事。就在七年前。

那年他十四岁。其父刚入内阁,兼户部尚书。傅家炙手可热、云程发轫。傅先生的正房何夫人是苏尚书苏衍正的妻妹。肥水不流外人田。苏家趁着火候定了儿女婚约。

夏至时候,“迎夏宴”,母后邀请了诸位诰命夫人入西苑观牡丹园。宫门大开。真比现今不知热闹多少。在那天,还是宁妃的继后方氏欲讨好朝臣,让傅玄给她的继子三皇子作挂名的侍读。还送了给傅家和苏家一对宝玉定亲做媒。

缘说那会我近十二岁,已经有些好美之心,男男女女之分。便一改之前乐呵呵去篦头房剃头的样态,只哭着央求给我留发。母后想起我幼时道士给我算的面相,说要戒欲戒色。就说:“承舒,你听话,你现在还小,不到留头的年纪。”我只哭:“母后,我也想戴金钗步摇儿。”母后就教育我:“你瞧那花木兰、穆桂英,将门虎女,各个穿着甲胄铁盔,自有飒然一番美态。可见金钗步摇非是美人必要的装扮。”我不解:“母后,我也爱武装,有时也甚想穿男装。可为何却不能爱红妆。难道母后非要我做尼子,我不喜欢这样的解释。”母后看我许久,终同意了我留发。

可我纠结头发的背后,是一颗不安、懵懂的心。当年我和其他公主一样,每日要去尚仪局学习。而后傍晚就去尚宫局那先把《女戒》《女则》胡乱抄了。尚宫局里头有个李女史见我来了,给我磨墨端上茶点。看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她便踱到后方看话本淫/书。被我抓了个正着。

她求着我别说出去。我道:“我也要看。”李女史道:“公主饶了奴婢罢,这可看不得。”我说:“我知道那是什么,我要看。否则我跟陈尚宫说。”(小时的杜尚宫告老,回老家去了)

李女史扭不过我,还是给了我。话本里,大都为才子佳人,莺莺燕燕,金榜高中,贤妻美妾之事。我看腻了,说:“一个儿、两个妻,算什么恩爱美满。”李女史道:“世间上哪有十分美,都是十之八九就算个圆满了。”我使她再给我带些更猎奇的书来。而后我晚上偷偷阅览,每起去母后那眼涩眉低。最后陈尚宫还是发现了。便要杖毙李女史。

李女史跪拜磕头,泪干眼肿,求着陈尚宫宽宥她,自个再也不敢了。陈尚宫道:“那可是嫡长公主,被你带的心歪。你死千百遍都不抵。”我拦住陈尚宫:“是我让她给我看,你别罚她。我跟母后那认错。”这回却是陈尚宫朝我求道:“我的祖宗,这事该瞒着的,哪能到处讲。皇后娘娘知道,奴婢同整个尚宫也好不活了。”原来她怕我母后知道。我便道:“你别打她,咱们一块瞒着。你要罚她,我保不准就跟母后讲了。”陈尚宫略妥协了,便说:“按理她也该逐出尚宫局。”我道:“那你罚她去尚食那做杂役。”陈尚宫应了。

可总归是人命的事。我后脚就一五一十告诉了母后。母后便笑:“我的承舒,亲亲儿,知道不该瞒着你母后。”姜姨妈说:“她是这个年纪了,该懂些男女之事。”母后叹道:“我只烦忧这些事以后困着她。”姜姨妈说:“休信这个。何况这事小时越严禁,大了便越没度。不如趁此好好梳导。”母后想着有理。便请了嬷嬷来教我,还特意留意了李女史。后些年提拔了她做司闱。不提。

话至此后,我愈发肆无忌惮。每日想着做新娘,便扯一块红布做盖头。让皇妹做新郎。皇妹被我缠烦了,脸困眼呆、倦倦配合我。皇兄见了,就走来故意揭开盖头,笑话我:“诶?怎么好端端的新娘变成一个小尼姑了。哦,原来是个光头新娘。”我气哄哄推开他:“不干你事!”皇兄故意笑得好大声:“承舒,你好没出息的,一国嫡公主想去给人做娇妻。可惜你有心,却没人有那个胆。”我气急败坏,把盖头的红帕头直直摔在脚下。

因此事,闷闷不乐,立夏那天我嫌牡丹园吵闹,一个人跑至晨熹园想看鹿儿吃草苗拉粑粑。溜进园中,只见两只幼鹿在假山树间四蹿。便寻着它们,随落花水流,赶到了正中央一处亭榭。

亭榭正有一个白影儿。孤零零,似迷了路。

我走近,那影儿是一个少年。背挺挺的,个子也高高的。身着白色织金莲花纹曳撒,脚蹬粉底皂靴。半梳着小髻,看来留头不久。他似在看风景罢,心事重重。

我走去瞧。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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