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日
的?”
“什么帕子?”
阿嫂震惊姨娘竟然没和我讲过,略微解释白帕子是干什么的。我暗忖该是姨娘以为阿嫂会讲,阿嫂也以为姨娘会说。
“那该是左泽解决了,你回去问问他,这些事该要通个气,避免日后在长辈面前穿帮……那晚怎么过的?”
“叫你们说得,我实在是怕。再说和左泽认识也没有多久。我当晚装睡,左泽也是体恤我没有戳破。”
“也是这个道理,等两人熟悉了再来也好。只是阿鸲,”她担忧地看着我,“此事也不好久拖。不知道左家是个什么情形,瞧老太太那日说的话,恐怕会着急要孩子。”
是那句“若妻有子而纳妾”。
“我明白了阿嫂。我会看着行事的。”
“你若有什么事,尽可让阿缨他们传个消息来,我就是怕你受了委屈一个人担着。你一个人在左家没个撑腰的,警醒着些过日子。”
“阿嫂,你来我家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想?”
她笑:“人嘛,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现实比期待好,那不就是惊喜了。”她转了话题,“那个阿澄呢,对你如何?”
“进府后她热情了很多,好像成婚前左泽和她谈过话。”
“这我就放心了,左泽他是懂得这些的。这两天,左泽对你又怎么样?”
“他很关照我。家里各人的情况也都和我说了,我想,我与他是能踏实过日子的。”
然后阿嫂要我讲讲这几天有什么事。
我当然忽略过昨天的扭脚把其他的全讲了。
“这么看,左家内里还是相当和满的。”
阿嫂说完我便听到了敲门声。
阿嫂笑着低声说:“该是你的新郎官。”然后她起身开门,向左泽略施礼后离开了。
左泽看阿嫂走远,在门口说:“不知能否看看夫人闺房?”
他第一次这么叫我。
我将他迎进来,说着抱歉:“今日太兴奋,将你忽略了。”
他说无事:“你难得回府。”
其实房里许多日常的东西都搬走了,其他许多东西也叫姨娘移到仓库里免得落灰。
转了一圈,我对他说:“其实也没什么看的。”
他但笑不语。
“你刚刚和阿爹阿兄说了什么?”
“都是公事,你不会喜欢听。”
“怎么在家里也要说公事?”我略带不解。
“岳父和兄长大约可以说些家事,他们照顾我不了解府里,说些公事也是有话题。”他细心解释。
在家里食过晚饭,便又要走了。
阿爹依旧没有送出来,姨娘雨天腿会疼,阿兄自让她别送了。只阿兄和阿嫂站在牌匾下。
我先抱了阿兄,他似乎有些讶异。“阿兄把自己珍爱的颜先生的墨宝都舍掉了,从前是阿鸲不懂事,多谢阿兄担待了。”
当日他借阿嫂的口说,只管收礼,其他他会办,却没想一颗茶碗大的夜明珠让他将喜爱多年的颜先生墨宝舍掉了。其实我知道,虽然常和他斗嘴,阿兄的关爱,都在细微处。
我听到阿兄的笑:“这有什么的,阿鸲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阿嫂招呼我们快上车了:“别让你婆家人等着盼着了。”
我牵着她的手:“孩子出来前一定叫我回来。”
她笑:“一定一定。”
手松开。
“兄嫂快回吧,我与阿鸲这就上车走了。”左泽鞠手。
上了车到底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下次再见,不知何时呢?
“都在汴京,会常常见到的。”他似乎能听到我的心事,伸出手揽过我的肩背,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