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两位新娘
约莫刚刚午后,林卦师差遣的傀儡人挨个敲响了几人的房门,邀请他们去亭台水榭一叙。
元铃表示林卦师真的讲究,正常人的逻辑,要么自己来叫、要么一张通讯符,但林卦师就格外雅致,不仅邀约找的是傀儡人,连地点都这么雅致——亭台水榭。
“师姐你瞧瞧,你这等俗人也能和林卦师谈恋爱吗?”元铃不由得发问。
“有个词叫雅俗共赏,说的便是我与林卦师的绝美爱情了。”方樱颇为自信。
元铃无语:“怎么这会子开始绝美爱情了,明明早上还不是这样的,你早上那个扭捏劲,我看了都牙酸。”
方樱笑眯眯道:“早上那是担心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既是林卦师亲自来同我坦白了有此命中注定的情劫,我还慌什么,难不成情劫不渡了吗?”
元铃服气地束起大拇指:“还是您心胸豁达,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呢。”
两人瞎侃之际,就已经跟着傀儡人到了亭台水榭,说是亭台水榭,实则也就是池子旁边架了个亭子,虽说有点小奢侈,但也不算特别夸张。
二人不正经的聊天到了众人面前,还是各个端庄了起来,不愧于南剑派的长老身份。
亭台里裴遂安、贺竹屿连体婴已到,朝游夕遇也已经端坐,现在元铃与方樱也到了,便只差林卦师。
方樱透过元铃的眼神都能看出她在腹诽,主人家的客到齐,主人居然还没到。
这厢六人落座在这小亭子,小亭子恰好六个石凳,待到六人正好落座,忽而小亭子周边的水幕陡然升起,将小亭子包裹在其中,隔绝了外界声音。
林卦师就这样穿过水幕进来了。
他朝众人颔首,目光经过方樱身上时毫无波澜,仿佛他没去找方樱坦白似的。
倒是方樱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呢。
林卦师终于开口:“邀诸位前来,是因裴少君前几日托我占卜的另一件事情已有结果。”
裴遂安眼里终于有点惊讶,他来林觉府上时,就私下请林觉试试看能否卜出城中的嫁衣鬼会是谁所变化,当然这种占卜能力已然有些不可思议了,因此他并未抱希望。
但想不到林觉竟真的找到了?
裴遂安多了几分敬佩:“既如此,林卦师果真是天赋异禀。”
林觉眼中带了笑意:“也要多谢裴少君改的龟壳甚好。”
“两位不要互相吹捧了,”元铃叉腰,“速速说正事。”
林觉清了清嗓子:“此事是关于嫁衣鬼究竟何时变异、由谁变异的问题。”
他一挥手,亭台周围的水幕便成了水镜,显露出一个正在发呆的女子,这女子神色僵硬,好像是在发呆,但仔细看过去便察觉她如同死人那般,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便是林某找到的‘嫁衣鬼’,”林觉道,“我已将人带回府中,她手上有一处蛇形印记,这点与南剑派前几日向诸门派传达的信息一致,或许是正在被转化吧……经我卜算,日子正是七月十七日。”
此事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但他乐意简化,或许正是要藏拙。
林觉看向裴遂安:“人我既然已经找到,不知裴少君对此有何想法,是救?是杀?”
若是救,离七月十七只有四天,谁能保证能将她救得回来?若杀,现在她还是个普通人,这怎叫人下得去手。
这样的难题对裴遂安似乎并不算什么,他另有打算。
“不救也不杀,任其发展。裴某有一阵法,可叫修士的神识短暂地附着在他人身上,关键时刻可直接支配他人身体,时间最多一刻钟。”裴遂安道,“若是可以,正好利用这个嫁衣鬼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看了眼身后的蝴蝶男孩贺竹屿:“毕竟这次的嫁衣鬼与以往都有不同,应当不会简单。”
元铃觉得可行,便道:“如此,要请裴少君以云生门为名,七月十七日叫众人皆不可外出,其次,我们得找一位神识强大的人来附着在嫁衣鬼身上。”
元铃正想毛遂自荐,那边方樱就开了口:“那我来吧。”
林觉率先开口:“此举甚险,不可。”
方樱眨眨眼。
林觉继续道:“林某此前从未听说过什么阵法能叫人附着在他人身上,何况这是嫁衣鬼,背后可能是与相风上仙同时代的绛瑟那个怪物,且已经灭了一个门派,手中已有许多条人命了。”
元铃就说:“裴遂安既然说有这种阵法,那此事就不必怀疑了,不过林卦师之担忧亦有道理,我认为我可担此重任。”
元铃这话算是无形的维护,尽管元铃自己没意识到。
裴遂安意识到了,他心中涌起暖意。
贺竹屿也意识到了,哥俩好似的,不怕死地拍了拍裴遂安的肩膀,还嬉皮笑脸,但被裴遂安一个眼刀杀回去,悻悻地收回了手。
方樱这才自信道:“正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