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吧我的恋爱脑师妹
贺竹屿还念着两人一个劫都要争上七八手着实较真,转眼之间黑白子占据棋盘,剩下未定之地居然是三劫连环,两人反复提子,乐此不疲。
贺竹屿再怎么棋艺不过人,也看出这是个无胜负的平局了,眼见着提子落子要循环到太阳正当空,他顶着二人的杀意开了口。
“这棋……”贺竹屿苦口婆心地劝,“要不算平局吧。”
于是裴遂安便收了手,元铃看他收手,毫不犹豫提了子,这样从明面上看,她还是赢了这个姓裴的。
元铃神清气爽,开口揶揄:“多年不见,裴少君棋艺有所退步啊,怎么能与我有来有回了。”
裴遂安轻笑了声:“是裴某技不如人。”
元铃乐呵呵地起身,拍了拍贺竹屿的肩膀:“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对弈之雅兴了,先告辞。”
她倒是干掉前道侣美滋滋地走了,留下贺竹屿和裴遂安大眼瞪小眼,眼看着裴遂安似乎要再来一把,贺竹屿立刻道:“我再来试试裴少君前几日教我的御剑之法。”
是的,裴遂安为了让贺竹屿不要总是跟着他,几乎是倾尽所能地教他,这也是贺竹屿越来越佩服裴遂安的原因之一。
他亲师父都没教会的法决,经裴少君点拨,他竟然能叫本命刀浮起来了!
……也没管他在裴遂安教过的人之中算是倒数几名的悟性。
裴遂安自然不会再邀他下棋,自己盯着这盘残局复盘起来。
下棋风格如何,足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如何,元铃从前与他下棋时,她满是不管不顾,邪招频出,有些时候有奇效,有些时候被他抓个正着。
如今的元铃已经不会再不管不顾地下棋了,她会思考他的棋路,甚至她的确猜到了很多招。
元铃那样的人,居然肯尝试理解他。
这让裴遂安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就好像他抓不住的风,忽然回头给他一个满怀的拥抱。
贺竹屿回头看见树荫下的裴遂安,单手托腮看着棋盘,嘴角带着笑、眼角带着笑、眉梢带着笑,裴少君这样子实在太不端庄了。
贺竹屿看了看棋盘,悟了。
“裴少君莫非对元铃长老有意?”贺竹屿不怕死地开口。
裴遂安顿时恢复面无表情,头也不回道:“你误会了。”
贺竹屿这几日已经认定裴少君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心人,也不管裴遂安到底是不是这个性格,直接就道:“我看元铃长老未必对您无意,不然为何特意来陪您下棋呢。”
这话有几分说到了他的心里,裴遂安指尖动了动,不置可否。
哪想到贺竹屿又继续说:“知道裴少君您也有心上人,我便觉得与您距离近了几分,等我身上这印记没了,我就去请我师父到南剑派提亲——我要与天章仙子结为道侣,若能长生便共长生,若能白首便共白首。”
天章仙子?
裴遂安的脸色便彻底冷了下来。
贺竹屿不懂裴遂安为何冷脸,但也看出裴遂安是真的不高兴,立马灰溜溜的继续练他的口诀。
这边元铃回来遇到了满面红光的方樱。
“林卦师果然来了?”元铃打趣问道。
方樱笑嘻嘻地点头:“不仅带了甘露过来,还赠了我两本剑谱,你猜怎么着,这剑谱好像是你的。”
元铃:?
她接过方樱手里的剑谱,惊讶地发现这剑谱上的招式确实印象深刻,但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制成了剑谱。
方樱就说:“我还以为裴遂安会保存好这东西,没想到居然流落到了栖霞洞的幻境里。”
元铃不动声色地细细看去,这剑谱字画果然是裴遂安的笔记。
但她却分明不记得有这事。
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元铃并未表现在脸上,只道:“师姐,这两本剑谱能否给我?我再温习温习。”
方樱挥了挥手:“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尽管拿去吧。对了对了,你猜林觉对我说了什么?”
元铃好奇看她,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说……”方樱深深地吐纳了一番,才睁开眼睛说道,“他说我是他命定的情劫!”
元铃:?
提到情劫这俩字她就非常不自在,这难道是什么好消息吗。
方樱喋喋不休地兴奋说道:“林觉说他师父从前给他卜卦,说他修行之路上必有一道难渡情劫,那女子能使枯木开花,对,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棵樱花树,林觉说他直到这树开花才知道是樱花树!”
元铃立刻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他,仅凭一棵树不能证明太多吧,而且这云州城这样多的人,谁能证明樱花树就是为我所开。”
方樱老脸一红:“林觉就给我看了一根红绳,说这红绳是他的姻缘绳,平日里绑在他的手腕上,何日断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