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己这样怪怪的又补上一句“看起来比酒醉时清醒…”。

……此话一出一向以话多著称的梁年都愣了几秒，他随即笑着打趣道:“好个岁岁，怎么从昨日开始像舌头打了结？”梁岁以为他想到了昨天自己遇见石秀的表现，赶紧别过头。

“对自家哥哥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他瞧了瞧远处的丫鬟侍从，似是猜到梁岁有所疑虑，便把她请进屋关好门窗，还特地添了烛火作氛围。“这下可以说了吧。”

梁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烛火倒映在梁岁的眼中显得她十分坚定。“自昨日见了石秀哥哥后我的心中便有万千思绪，今日再见他，我却止不住的欢喜。我…哥哥，我只觉得我不是我了。”仔细瞧她的眼里闪着微微泪光。

听到这梁年倒是没有多大意外，还颇有些觉得‘果然这般’的意思，他直接笑着给梁岁擦擦眼泪安慰她道:“我的好岁岁，好事你怎么还哭了呢？”见梁岁不解他便耐心解释着:“依你所言你必定是喜欢石秀大哥，对吧？”她懵懵懂懂点头，眼泪在眼眶里充盈着感觉下一秒就能落下来。

“男女之情，你爱慕他合乎常理合乎礼法。你愿意告诉我身为兄长我也自然愿替你和石秀大哥牵线搭桥！”梁年给她许诺着，估计梁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哥哥，我读过那多些书，书里却从未有过似我这般的境况，书中只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只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只教我‘投之以木桃’，只说‘忧来思君不可忘’‘相思相见知何日’，我读懂了其中的三言两语心里亦有此感，可翻看全篇，那感受又不尽相同。我不知该是如何。心有千千结，丝丝不得解。”

“这些词句流传千年早已经无数人注解，你我又怎知最初之意？岁岁你读书读史，应知情字无解，情却有解，书写男女之意思慕之情千人千语，书里的故事不是你的解，你的解应是…”梁年目之所及处是，

“是，我的心…”

“对了。与其把自己困在诗篇里，不妨亲自问问他。”

言之有理，可…。“昨日我才见过石秀哥哥，若今日表述心意，他因此厌恶我…”

“好妹妹，你当真不记得了？每每石秀大哥来时，你最要缠着他，闹着和他玩。后来我受诏入朝聚少离多，也难有时间再和石秀大哥像以前那般潇洒快乐。”

确实这样，之前梁年在蓟州有许多好友，自入朝为官后每次回家都短短几天，那些旧时的好友也不来拜访，她知哥哥的朋友多，但知晓名字的也只有石秀了。但她只有在哥哥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实打实地没见过这个人，有也是模糊的画面，她想再回想一下头却有些疼。

忽然梁年想起了些什么，他猛的拍了拍手。“我想起来了，爹爹说你六岁那年染了风寒身子烧的厉害，好起来之后就记不得过去的一些事了，郎中说不出所以然道士说是失了两道魂。那道士还在府里置了几道符说要给你守住其他魂魄。我一直觉得爹爹被江湖骗子骗了，他还特地叮嘱我说不要告诉你。”

……

梁岁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以前的事有些记不太清了，一但去想就头疼，原来是害病的缘故。

果然是言多必失，梁年假作镇定道:“岁岁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爹爹。”梁岁点点头，不过是风寒发热爹爹还瞒着她，心里却发誓不再因病让爹爹替她担心了。

“那今日我陪你去找石秀大哥如何？”

梁岁使劲摇摇头，若如哥哥所言自己小时候便黏着石秀，之后因为自己长大加上哥哥入朝渐渐疏远，她不知石秀对自己的看法如何，她没有勇气听石秀的回应。

“无妨，既已知你的心意，我自会替你留意。石秀大哥聪慧勇敢，是路见不平舍命相助的真好汉，我想爹爹也会同意你们的。”

“啊，还要告诉爹爹？！我还没有想好。”

“骗你的，首先要探探石秀大哥的心意嘛！！哈哈。”

………………

梁岁不知今日的说笑将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欲知为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