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自己找事,尽给自己找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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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焰火放完了,众人商议决定这院子明天再收拾,于是就三五成群地回去睡觉了。
林思落和南时渝并肩坐在路上。
“怎么我觉得阳城的鸣锣制得更加别出心裁一些,更比在虬墨看到的还有精彩几分!”
“有吗?”
“你肯定是见得习惯了所以才……”林思落被一道从屋檐上翻下来的身影吓到尖叫一声,看清后才发现那是万俟清愠。
林思落惊魂未定:“清叔,你没事大半夜从屋顶翻下来吓人玩么?”
“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万俟清愠转过身,“丫头多担待点吧。”
林思落注意到万俟清愠怀里抱着的白猫,步子不由向前:“哪来的小猫?”
万俟清愠甚至将怀里的猫递过去一些:“来枝梨,抱抱!”
手指已经触碰到柔软的绒毛,南时渝却是眼疾手快地把林思落的手拉了回来:“别!”
林思落看过来,南时渝道:“它……不喜他人触碰……”
怀里的白猫打了个酒嗝,林思落嗅到了一丝不是从万俟清愠身上飘出来的酒气。
“它……猫也能喝酒?”
“这有什么不能的?”万俟清愠反问。
林思落还想说些什么,南时渝却是制止还让自己回去了。
只剩南时渝两人,万俟清愠还想把猫递过去:“你来抱。”
“叔你就高抬贵手吧,”南时渝一脸抗拒,“师父生气了要咬人的。”
万俟清愠捏住闻人木樨后脖子:“你都这么大只猫了还咬人?”
闻人木樨脑袋昏乎乎地偏头躲开万俟清愠的手。
“也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还挺诧异明昭阁怎么钻进来一只猫。”南时渝看着醉得现了原形的闻人木樨:“要不要我去给师父准备碗醒酒汤?”
“你来给他灌?”万俟清愠想也没想。
南时渝看着团在万俟清愠臂湾里的猫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他自己睡个五、六天就好了。他睡哪?”
南时渝想了想:“西厢房还有几间屋子。”
“那东厢房还有没有地方让我凑和?”
东厢房是林思落在住,其它房屋自然也被期舒云他们占了。院子南面朝阳北面依水,能让万俟清愠住的就只有西厢房了。
“西厢房还有几间房可以凑合。”
万俟清愠冷哼一声:“真是白搭理你了。”
万俟清愠抱着猫往西厢房去了。
南时渝也回到房间,掏出怀里的玉匣,拿出里面万俟清温从南界寻来的不夜春,随后闭眼静坐沉思。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当万俟清愠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屋内烛火跃燃。
动作不甚温柔地将猫扔到榻上,闻人木樨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我真是疯了才追着你跳下去。”
发现闻人木樨睁着一双混沌的妖瞳看着自己,万俟清愠立马不服气了,“你瞪我干什么?仗着你现在现了原形眼睛大是吧?”
想想又觉得不服气,万俟清愠坐在榻前掐住闻人木樨两腮:“当年之变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稀里糊涂的。闻人木樨,连你都对我闭口不谈、避而远之的。这都一百年了,你还这样!”
闻人木樨被晃得脑仁疼想要挣脱万俟清愠的手,乱扑间送了万俟清愠一口。
“嘶!”万俊清愠看着右手虎口处的血蹙眉:“你还咬我?”
想起南时渝刚才的话,万俟清愠脸色更黑一分:“你生什么气!我还没被你气得半死呢!”
“咳咳咳……”万俟清愠被激得好一阵咳嗽,心口也隐隐作痛起来。“这旧疾……怎么说复发就复发……”
万俟清愠捂着心口走了,房里只剩闻人木樨在那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