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一周的会议很快结束,汪泉跟周南打算休息几天,也懒得找地方度假了,就地在乌市旅游。
汪泉是典型的work hard, play hard,不过她本人认为自己完全就是又懒又爱玩儿,工作学习勤恳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口译这种工作,开口遛一遛,就知本事有没有。她可不想一开口磕磕绊绊,语无伦次或者直接卡在当场丢人现眼,她对自己的表现心中自有一杆秤,工作起来就无比投入和集中。
所以每次大活儿一结束,整个人就像绷紧的橡皮筋散了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余下就是吃吃喝喝,随心尽兴。
休假结束前最后一天,他俩受够了乌市清汤寡水的饮食,晚上在一家川渝火锅店吃得热火朝天,周南才想起来八卦:“你上次做会是不是见到沈月渠了?怎么样啊,怎么都没有update?”
汪泉无语:“说你对他感兴趣吧,你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说你对他不感兴趣吧,你到现在还想起来问。”
周南一边涮毛肚一边回:“我这不是爱完江山才想起来爱美人嘛!沈月渠是不是很帅很有型,浑身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汪泉喝了口饮料,悠悠开口:“帅和有型是真的,不过主要也是靠同行衬托吧……铜臭味儿我是没闻到,大概离得太远了,而且那里每个人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吧?”
“也是,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沈月渠口袋漏一漏,就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吧?”周南一边下虾滑一边做梦,感觉下一秒就要给沈月渠口袋烫个洞。
汪泉非常务实,严肃地分析道:“他口袋就是漏了,你也捡不到啊,连他人都见不着,在哪都不知道。”
周南听闻哀嚎一声,怒吃半盘羔羊肉,觉得自己就是资本家手里待宰的羔羊。
汪泉连连摇头:相煎何太急啊!
没想到再见来得这么快,汪泉很快就知道沈月渠口袋漏了该去哪儿捡了。
他们刚回申城,就被大老板程航喊过去开会,说是有单大生意。
汪泉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大老板的话一般打了骨折信。她跟周南晃晃悠悠到公司,准备听完安排顺便去公司楼下吃个沙拉——前几天实在放纵得太过了,现在回归工作状态,汪泉也习惯性回到健康的生活作息,以便有精力配合高强度的工作节奏。
程航倒真是靠谱了一回,沈月渠的投资公司千源资本,最近在国外进行一系列投资并购,需要大量翻译人员。投资公司的人英文都不在话下,但投资并购涉及内容杂而广,专业领域的语言翻译难免有不足,又不是长期大量的需求,因此偶尔有需要直接外包给翻译公司做。
本来这种好事倒也轮不上程航,全靠上次互联网大会,语盛好几个翻译给千源的人留下了好印象,外加程航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千源工作,两方有意,一拍即合,这个香饽饽就送到了程航嘴里。
语盛对这件事很重视,毕竟千源盛名在外,投资了国内大半个互联网。一旦服务于它,保住客户,打出名声,不愁以后在互联网领域没饭吃。
汪泉和周南自然是逃不了,陪着程航商定了几个专业背景合适,业务能力过硬的同事,一行五个人,第二天就去了他们同在申城的办公室。
千源在国内的主流投资虽然是互联网领域,沈月渠也以此发家,但现在业务线早已不止于此——医药,时尚,人工智能等等行业都有千源的身影。他们在国内已经投资了好几个时尚品牌,这次也打算收购欧洲一个主打环保的小众品牌,小众是年轻人的追捧,国外品牌则自带光环滤镜,环保又是一个新兴的主题,三者结合,想必前景不会太糟。
毕竟是鼎鼎大名的投资公司,千源的办公室毫无疑问在申城CBD高耸入云的建筑群里,楼层也很高,居于云层之上俯瞰整个滨江,甚至整个城市,要不是办公室里的一堆工位和会议室,汪泉会有种自己来到某个观光景点的感觉。
这个收购项目小组总共只有五人,千源这边翻译也来了五个,汪泉忍不住想他们果然工作效率奇高,结果上午开完会,汪泉顿悟,语盛的工作效率也低不到哪儿去了,毕竟量摆在那儿……
他们在申城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千源的项目组已经把大量的文件准备工作和细节敲定,只有两周给翻译组,全部翻译工作完成后,最终指派三名项目组人员加两名翻译,一同去品牌总部瑞士签约。
时间紧任务重,汪泉作为翻译组小组长,不得不立即分工,然后大家草草吃了点千源给定的午饭,就开始窝在一个会议室里各自赶工。
下午的时候,突然办公室外面一阵骚动,大家探头看到一堆人和摄影机,原来是有电视台在隔壁视野绝佳的会议室做采访。
周南八卦基因兴起,立马借出门倒水之由打探消息。
过了半天回来难掩激动:“啊啊啊啊居然是沈月渠!沈月渠在隔壁做采访!我看到了,好帅啊!”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