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可以。

呈昱京微低着头用毛巾搓头发，嘴角衔一根刚点上的烟，姿态放松又散漫，一手捏毛巾擦头发，一手捏着烟还没拿下嘴角，正要往卧室走，撞见许蔚然站在面前。

“卧槽。”脱口一声，他压根没想洗个澡的工夫屋里多了一个大活人，还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自己跟前，房门明明关的严实啊。

他下意识看了眼门，前倾的身躯很明显地往回缩了一下，撤开距离稳住，眉眼惊疑。

他微蹙眉，颇感意外的来回打量她几秒了，散漫一笑：“怎么进来的？偷偷配了钥匙？”

他想过这不太可能，果然许蔚然奚落瞥他一眼，闷声道：“你没关门。”

呈昱京一愣，仔细回想刚才出去进门时确实随手一带就进了浴室洗澡，也没回头看门有没有关严，还真不能怨别人。

他微微张口，想了一会了，干巴巴问：“过来加班？”

“不加班。”许蔚然对上他的眼睛，说，“专门过来找你的。”

“找我？”呈昱京上下打量她一会，仔细嗅嗅鼻子，疑惑道，“没喝酒啊。”

“我可不像你当时喝了酒跑来。”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句话，“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呈昱京上次趁酒熏找代驾专门开车去她家找她的事，虽然当时没碰上面事后他也没提，但她知道了。

他也没好遮掩的，更好奇她来目的了：“有事？”

许蔚然：“下雨那天，多亏你把我救出来，不然今天我很可能没办法站你面前了。”

呈昱京心里的小雀跃被她这番话扑个干净。他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哦，那事啊，都说了你我同事，举手之劳。”

许蔚然：“可当时情势确实危险，救援队还没赶来，我没办法逃出去，手机也进水死机了。”

呈昱京看她半刻，眼睛寂静：“你今天过来就为这事？”

他埋头狠狠吸了一口烟，满嘴烟雾含着：“用不着，我走那条路顺路去办点事，碰巧见你车被另一辆撞下坡，坡底都是水，我以为你会逃出来，还特意在坡上等了一会。”

“我想着既然你自己逃不出来肯定要打电话求救吧。”

许蔚然：“我给救援队打了。”

“然后呢？”呈昱京眼睛黑漆漆的，盯着她，想要迫不及待知道她的想法，谁能知道那天他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手机，他期盼她的电话，只要她能打来，哪怕立刻挂断，只要铃声响起，哪怕只有一声，他也义无反顾的去救她。

可最后她没打来电话，他也义无反顾的去救了，现在想起莫名心堵。

呈昱京看她半刻，垂眸掩饰眼里的不快和埋怨，牙咬了咬烟头：“还专程跑来一趟？”他走过客厅，进了卧室，关上眼前的门。

许蔚然原地未动，关了门后的屋里又像只有她一个人。

他在卧室说话，听不清，许蔚然朝门走近。

他说：“你家离这距离不算近啊。”他低头整理衣摆，随意拉开背后的门。

许蔚然本就站在了门边，现在他又站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后退，两人面对面的距离挨得极近。

两人却都没动。他的胸膛直贴眼前，许蔚然垂眸没有看他眼睛，仅看着薄衫下他匀称的线条，说了一句：“专程来请你吃个饭。”

呈昱京往门上一靠，垂下眼帘看着她，低声道：“请吃饭感谢我？”

“嗯。”

“救命之恩？”

“嗯？”许蔚然稍加思考，轻点头，“嗯。”

“我要不乐意呢？”呈昱京嗓音低沉，“不乐意跟你一块吃饭呢？”

许蔚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认为她是请客方，既然请客感谢那必然双方都会乐意答应，她却忽视了对方是呈昱京，肯定有他独特的要求。

她直接问：“那你想要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不得不说许蔚然为了还人情脱口而出的话给人留下很大的联想空间。

呈昱京听完她话微挑眉，望向她，嗓子哑了下来：“除了工作中处事，那你说说咱俩还有什么能面对面坐着吃饭的关系？”

许蔚然觉得他这话听起来虽别扭但却是事实，而且他救人在先，她事后感谢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她直白地面对呈昱京：“你这样问，我反而也好奇，除了工作中处事，咱俩还有什么能让你冒险救我的关系？”

呈昱京眼眸渐沉，望着她，犹豫不到一秒，猛地顺门直起身，高挺的身板直逼她跟前，许蔚然条件反射朝后仰。

拦腰一紧，他胳膊拦住她后退，他下巴在眼前，烟头被牙齿深深咬陷的牙印都看得清楚，淡淡的烟雾从许蔚然鼻尖飘过。

她挣了一下，他纹丝未动。

他另一只手张开手指握住她的脖子，指尖摩擦脖颈皮肤缓缓游动，一丝战栗从她脚底蔓至头皮。

他指侧上薄茧糙硬，抚弄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