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明明上一秒还在用期待的眼神搜寻着自己的身影，而下一秒就露出苦恼的表情——女孩子真是多变啊……

卡卡西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的眼睛如同往日般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难道，还没玩够？”

完全是一种把她当成小孩子的语气。

耳畔萦绕着喧嚣与嘈杂，月枝没有答话，反而仰起头去看眼前的男人，他的身形瘦削，双手叉腰的姿态让他白皙的手腕从深蓝色的和服袖口中露出。

想要十分郑重地与他诉说自己的心意。

天地之大，忽而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声。这个念头如烈火燎原之势的般在心中燃烧着，她想起方才绽放的烟花，如此好看却又短暂。

这样想着，月枝往前他的面前踏了一步，闻到了他衣角所携带着的皂角味，以及淡淡的酒味……滞了一下，她凝眉问道：“你喝酒了？”

“啊，被阿斯玛他们拉着喝了一点，”男人温和地回答她，“不要紧。”

“这样啊……”她喃喃道，心底的那些念头被阻了一下，竟神奇般地平静了下来，她用手挡了挡头顶落下的雪，恢复了以往的语气，“雪大起来了，卡卡西君也快点回家吧。”

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两人之间，像是隔着无形的屏障，她默默地侧过身，想给卡卡西让路。

还好没对他说些奇怪的话，她的视线默默地飘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上，淡黄的灯光将飘雪照亮。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轻而易举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还在把自己当作小孩子吗？

月枝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她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拒绝道：“不用了……”

“走吧，”卡卡西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毕竟……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月枝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意料之中并没有摸到什么，胸上的伤口也早已愈合，她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没有啊…”

“你家是往这边走吧？”卡卡西指了指一个方向，“嘛，好久没去了。”

“嗯……”她从愣神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跟上了卡卡西的步伐。

风卷过两人的衣袍，将和服的袖子吹鼓，细密的雪花落在黑暗的荒芜之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逐渐远离庆典所在的地方。

身后的喧闹在渐渐消失，身边又重归寂静，她望着眼前的高大的身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明明自己是可以独自回家的……

是自己想多了吧。

但是，突然就很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庭院里昏黄的灯光近在咫尺，随着自己的视野一晃一动，马上就要到家了……再不说，以后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勇气吗？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她自顾自地鼓了鼓脸颊。

一想到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她的心跳就不可抑制地加快起来，她往前跑了几步，追上了卡卡西。

“到了……”卡卡西停住了脚步，看向月枝，说道：“那么，我先走咯。”

“还有，新年快乐。”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他的手就抬了起来，想要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侧。

下一秒，月枝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冰凉，因为常年练习的缘故，手心上覆有一层薄薄的茧。

做完这个动作，她的大脑就空白了一瞬，她甚至不知道此刻自己要说些什么。

银发上忍的眼里流出一丝惊讶和警告，他皱了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月枝，我记得我……”

“我知道啊，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向来任性的黑发少女抬起头，金色的眼里满是固执与坚定，可是声音却在漫天大雪中开始颤抖：“我只是想正大光明地告诉你。”

“我……我很喜欢你。”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得更加真切，见他没有答话，她又哆哆嗦嗦地补充了一句，“不是，不是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

“我想，想陪在你身边……”

说完，她就有些懊恼地闭上了嘴。

自己在说些什么啊……明明清楚对方会拒绝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让自己难堪，如果，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应该还能跟以往一样吧。

周围一片寂静，谁都没有答话，簌簌的雪花落在她的眉睫上，带来星星点点的凉意，身后的紫薇花树早已被白雪覆盖，没有打理过的枝桠横向生长，已经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院子的围墙。

没有任何得到应答，即便心中知道结局，她依然有些失望，月枝松开了卡卡西的手，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她趁对方还没拒绝，赶紧开口补救：“那个，打扰了，刚刚那些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卡卡西缩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眼神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她的脸色没有表现出少女该有的羞赧，反而因为寒冷变得苍白起来，她有些单薄的身体因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