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疤(修)
对她的任务而言并不算什么好消息,但沈流灯却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
而至于有关任务的忧虑自然不会缺席,乱糟糟的充斥着沈流灯的脑海,即使它们数量庞大得足以覆盖那短暂的雀跃,但欢悦比忧虑先一步也是不争的事实。
沈流灯面无表情的不言不语让陆痕不敢轻举妄动,就算太过难耐也只是伸舌去勾她柔腻的指缝亲昵解馋。
敏感指缝传来带着烫意的痒,头皮发麻的触感几乎是立刻就将沈流灯的魂给勾了回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意味的眼神发直。
猩红的舌于指缝舔舐勾缠,将主人的热度渴望露骨彻底地传递给她,隐含欲.望的红将如雪般带着破碎感的瓷白染得滑腻湿热,尤其是做出这般色.情动作的人还顶着张冷峻的脸,这视觉冲击可别提了。
他身上终年不化的冷感掺杂了世俗的欲望,就连尼姑来了都得心生还俗之念,更别提沈流灯这么个大俗人了。
他发红双眸痴痴望着她,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救赎。
而沈流灯始终置身事外的清醒也不知在陆痕让人难以招架的赤诚热度中还幸存几分。
从陆痕身上传过来的热度都要把她给烤熟了,沈流灯没再继续发愣。
他闷哼了声,身体的歪斜让薄唇有些许偏移,撞上了她小巧下巴,本就粗重的呼吸失控地实质化。
身体的兴奋进入一个新的热潮,发痒的牙根让陆痕不由自主地在下颔软肉上磨下个咬痕,直到听见吃痛“嘶”地声,他才克制地在雪肤红印上安抚似地轻啄了几下。
香汗自颈侧滑下,微蹙着柳眉的沈流灯有一下没一下地想着,果然以往气极骂的陆狗没一声是白骂的。
感觉到挺直的鼻于颈间游曳,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有若无的痒意让沈流灯难耐地扬起了纤长的颈,似躲避似迎合。
紧绷得犹如引颈就戮的鹤,脖颈看似脆弱实则柔韧的线条展现出了一种濒死艳绝的美。
颈后的大掌无意识占有欲极强地收紧,却又一点点克制松开,陆痕换上了更为柔软的唇去临摹流畅柔软的线条。
他吮去雪颈香汗,细细感受她每寸皮肉的走向,每临摹一寸心中喜意便更增一分,如同没有界限般地一层层叠积着,犹如画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画,越看便越是沉迷。
他透过皮肉上细腻的纹路闻到了独属她的缱绻味道,清浅的味道让他着了迷似地深吸着,却始终难以满足。
他鼻尖重重压在她脖颈上,顺着香气寻到耳后,许是此处温度比别处高,香气更为明显,鼻尖在耳后厮磨,薄唇得了肌肤饥渴症般啄吻着瓷白脖颈。
近在耳畔的沙哑低喘震动耳膜,耳腔发痒的感觉让沈流灯被熨得滚烫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低沉的喘息声更大了,似痛苦似欢愉,圈在腰间的力道更是像要将她全然嵌进他的身体。
被紧拥腰肢的沈流灯柔韧身姿犹如弯新月,仰着头的她呼出口热气,因热意情潮而蒸腾的水汽导致眼前迷蒙,模模糊糊映着昏黄烛火,发麻的耳中像是蒙了层膜,入耳之音皆朦胧,宛如身处不真切的梦境。
纤细柔韧的身姿犹如菟丝子般攀附在健壮身躯上,像是无有不应似地承受着男人渡过来的滚烫热意,但沈流灯并不准备在这种地方和陆痕真正发生点什么。
只是暂时帮他纾解而已,若是陆痕还有向下的举动,她便会出手制止。
但在她的暗暗戒备下,原本能明显感觉到焦躁渴求的陆痕并没有要解开她衣裙的意思,带着潮湿热度的薄唇轻柔掠过左肩伤口,落在了伤口之下的方寸之地。
他低着头不厌其烦地舔吻那小块地方,难填欲壑的贪兽如同突然被什么束缚住似的。
她低眸看去,偏头越过黑乎乎的脑袋才看清他反复勾勒舔舐的是什么。
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疤。
沈流灯微愣。
她身上的疤痕不少,但这应该是她身上资历最老的一道疤了。
还是在炼石山最早的那会儿,为了拖延时间增加陆痕的生还率,以自己为诱饵引走敌人而被捅的一刀。
若不是她这具身体的心脏刚好长偏了点,这个正中心口的位置足以让她早早去阎王殿报到了。
许是那是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纵然这些年经历过那么多生生死死,当时的画面直到现在回忆起来仍旧鲜明。
陈年旧疤了,她都不怎么在意,却被他堪称珍视地舔舐着。
他那固执专注的模样,像是他这般做这道横亘在她心口多年的凶险疤痕便会被寸寸抚平。
削葱根似的手指无力从乌发中滑落,虚虚攀在宽厚肩背,像是想在汹涌浪潮中抓住什么似的,纤柔指尖在男人玄衣上碾得发白,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加大了力度。
两人间一切欢愉汹涌都是压抑无声的,除了外泄的热息交缠。
被灰尘充斥的烛光带着梦境般的昏黄朦胧,无差别地笼罩着石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