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送你个糖人可好

赵溪同夜鹰走在街上，路过街边一小摊，是卖馄饨的，老板是一个年轻妇人。赵溪走过去，要了两碗馄饨。她招呼着夜鹰一同坐下，边吃边同他说话。说的都是些没头没尾的闲话，旁人瞧着，两人就同那寻常夫妇一般。

“你相公倒是个闷性子。”年轻的老板主动找赵溪搭话，她这小摊有些冷清，如今只有赵溪他们两位客人。赵溪笑答：“他啊，就是比较害羞，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

小摊上响起清脆的笑声，年轻的老板宛若寻到了知己一般，在赵溪身后的桌子旁坐下，笑得开怀，同赵溪讲：“我家那位也是，他胆子还特小，人也幼稚，有时还喜欢耍小脾气。但他人啊特温柔，我一回家，他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特细心…”赵溪默默听着老板的碎碎念，夜鹰抬头看了看她，又再次低下头去。他想，此时主子定然是想到王夫了。

吃完馄饨，两人又逛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成衣铺子。店里依旧没什么人，赵溪一走进去，掌柜便迎了上来。“呦，这不是曲姑娘.吗，带相公来逛集市啊。”赵溪笑着，语气温和：“嗯，这不快过年了吗。”“是啊，我这新来了批料子，你瞧瞧。”

以摄政王的名声，赵溪自是不敢用本名的。故而，与这些人打交道时，她用了另一个名字，曲小溪。

夜鹰就静静地跟在赵溪身旁，看着赵溪热情的同这些百姓打着交道。若换作是杨槐她们，定然是不敢相信的。可对夜鹰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赵溪在街边停住，不远处是一个老妇人的卖糖人的小摊，随后，赵溪指着那儿，对夜鹰说；“你也不说要什么生辰礼；那我便送你个糖人好了。”说罢，径直走到摊前。

“于婆婆又出来卖糖人了。”“是曲姑娘啊，有阵子没见着你了。”“我是商人嘛，四处跑商的，三五年不回来都正常。”“那倒也是，你是要人啊还是动物啊？”“婆婆，能照他这样做一个吗？”“行！还要别的吗？”“再来只鹰！”“好”，你且等着。”于婆婆先做了只老鹰，赵溪将它递给了夜鹰。

于婆见此，喃喃道：“这银子啊是赚不完的，你说你一年到头出去跑商，留你相公在家里，你赚那么多银子就养活你们俩，也花不完。你啊还是多花点时间陪陪他。”赵溪只点头，不答话。

“我家那老头子前些天走了，如今啊，我赚的银子就只用养我这个老婆子了。我忙碌了大半辈子，也没怎么好好陪过他，每日起早贪黑的，他也跟着我忙活。而今他走了，我是遗憾啊，答应着带他去南方看看，结果，一辈子都没踏出京城。你可莫像老婆子我，别光自己到处跑，也多带他出去走走。”

于婆婆将做好的糖人递给赵溪，赵溪笑着，将与夜鹰神似的糖人，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一口咬掉了糖人的脑袋。“哎呦，你小心烫，多大人了，吃那么急做甚，不够啊，婆婆再给你做。”于婆婆见她如此，忍不住教训到。赵溪烫得合不上嘴，看着倒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夜鹰看着她出了神，待回神时，赵溪已经在同于婆婆告别了。“你们俩要好好的啊！”临走时，于婆婆冲他们喊到。赵溪摆了摆手，同夜鹰走在雪中，慢慢远去。

走至街口时，赵溪已经将糖人吃完了，她买了些吃食，提在手上。夜鹰的手里还拿糖人，一口未动。

“主子。”夜鹰轻唤道。赵溪径直朝前走着，冷漠地回道：“回府吧。”

（题外话：［作者空降］这摄政王怕是川剧看多了，喜欢变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