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台———奇门
众人一惊,姚启山明显是有备而来,召集的人必定也非泛泛之辈,纵使魏子盈再有天赋,也不该过于自负应战。
「不愧是魏丘桀的妹妹」司徒清朗小声道。
在场的人也不由响起当年魏丘桀一把胡琴大杀四方,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样子。
子盈对着焦虑的沈宸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蒙暮云,开口道「姚公子,既然你们有四人,也开启了阵法,我必然竭尽全力。还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太昊奇门局内攻击之术猛烈,一旦形成攻势,恕晚辈学艺不精,万难收回」子盈顿了顿,心中腹排,不是收不回,是不稀得浪费灵力去解「故而,若是有何损伤,皆因我个人缘故,同川梦沈氏无关,当然,若是四位在局中伤了我,沈氏也不会找你们麻烦」
「这…是生死状啊」向怀瑾在一旁有些担忧。
「这丫头好魄力」向氏宗主向赤天很是欣赏她这番话。
「盈儿!」沈弗琳担心她太过自信。
「师姐放心」子盈朝她笑笑。
「光华君…这…」沈弗琳知道子盈的性子,劝不动。
「若有意外,我有办法入局」蒙暮云握紧了尘眠,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子盈。
「多谢光华君」沈弗琳见他如是说,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心下思量光华君一诺千金,必不会食言。
一旁的沈宸听她如是说自然担心,正欲开口,被蒙之渭拦下「沈宗主放心,若有不测,暮云有办法入局相救,恐怕子盈有她自己的计划」闻言沈宸略放下心,心中却多少有些不甘,他沈氏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要光华君来救,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坦的。
场内,姚启山、赵巅、钱石楠、程寅已悉数入场。这四位皆是各宗最强战力,其余三位也罢了,若只论辈份也都是后生,且宗门不善术法。独这钱石楠乃上一任宗主,不夜天一战后,时常闭关潜心研究术法,便干脆将宗主之位让与弟弟,钱氏善术法,这钱石楠更是钱氏魁首。
「这钱氏怎么派了前宗主,这不是欺负人嘛」司徒清朗忿忿不平,这么个温柔天仙似的姑娘要是被伤了多教人心疼。
「可说呢,这姚启山、赵巅、程寅虽不是宗主,但皆门内副手,哪个不算魏姑娘的前辈,这有点欺人太甚了」齐梵也心有不满。
「我看他们就是想报私仇,你们不知道吗?我爹同我说,这四人皆同魏丘桀有血海深仇,此番怕是来寻仇的」范逸方才在主席向范老宗主打听,又急匆匆赶来同二人说。
「什么?!这人都死了,什么仇都报了,如今揪这个姑娘不放算什么好汉?何况当年魏姑娘才几岁,怎会知道这些纷争?」齐梵越想越气,突然大吼道「台上四位前辈,你们加起来都一百几十岁了,还一起欺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何用意?」
在场的也有不少人有此看法,那魏丘桀固然可恶。但当年子盈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世上有千百种该死的原由,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有一种叫「因出生」而该死。
闻言不少人附和道「是啊,四位,若四位伤了魏姑娘,岂不是伤了和气」
「点到为止吧」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看风向不对,钱石楠站出来道「诸位,我们并不是要为难魏姑娘,诸位也知道我醉心术法,今日得以以自创的阵法会一会太昊奇门,自当全力以赴。依魏姑娘所言,我们各凭本事!」
「我信你个鬼!」
「梵儿!不得无礼!」
齐梵还要说些什么被齐宗主制止了。
「多谢诸位关心」子盈向座席行礼,「今日既然钱老宗主想要尽兴,晚辈自当奉陪,多说无益,请」
「好!」
只见四人腾空而起,在空中上下左右各执一个方位,剑尖依向而指,洽形成一个圈,圈内灵力流动。
「果然是有备而来」子盈让浮月脱手攻去,浮月绕着圈打了个转竟回到了手中,「钱老宗主好心思」
「老身也研究奇门术法大半辈子了,献丑了」
这直立的一个圈,很有讲究,凌与空中,占了六合中的上下左右四合,稍有变动便可呈占左右前后之势而阵不散。普通奇门立足于八荒方位,眼下这阵形不仅可变八荒之位,还可六合八荒间反复横跳,让主位者难以判断相对位置定中宫,施出对应的术法。
普通奇门是以对手为中宫,使用术法要随着对手的方位,即五行与八卦属性而定,对手到了该方位才能使用对应的法术,譬如在坤土位可使用土和车,在离火位可以使用流火。然需要断定方位很是繁复,尤其是面对多个对手时。想必这钱老宗主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创了此阵法。
「恐怕钱老宗主要失望了」只见子盈缓缓闭了眼,二指并与胸前,再一睁眼太昊奇门阵法已开。霎那间满场风云突变,黑云压阵。
周遭观战的人皆紧张起来。
「巽字,风绳」
子盈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