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雨中华尔兹

头。

但刚才的场景仍历历在目，盘旋在她眼前。

他淋湿的睫毛，冰凉的体温，每走一步就咯吱咯吱冒水的运动鞋。

好像从墙上的照片、写不下的表扬和赞美词中，舞台上被光照亮的他，真正走到了这里，走到了生锈的防盗网与贴着斑驳翘边对联的门之间，走到了她面前。

头顶的铁皮屋檐被水滴砸到，发出“哐当”一声。

这时，她才回身，顺着狭窄的屋檐，穿梭在巷子与小径中。

事实上从他们穿越积水开始，雨就在以极快的速度减少，等施秋禾走到家门前，已经全停了。

身后的一处小水洼里，倒映了刚刚从云后露头的月亮。施秋禾经过时并未留意，踩了上去，水面泛起涟漪，那小小的月亮破碎后，与水波混在一起，又渐渐与恢复平静的水面一同重组完好。

往常施秋禾会留意这些不常见的景观，今天却不过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因为现在，满脑子好像只剩下一个人。

穆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