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宋令月索性开始画了起来。
循着在现代培训过的“古意风貌”里挑选一些特殊的物品来画。
“金嵌珍珠宝石帽花——若小月姐做这样的,应是能将珍珠宝石替换成琉璃,金光与琉璃玻光相称定是轻便又美妙。”
“咦换了笔色吗?唔,圆圆的,像是碟贝珠,小月姐你能用碧空色的琉璃当圆长坠用,两者之间用竹叶形状的金银做衔接,应该也好看!”
“像极了粉白象牙球?还有一个配套的象牙款叶扇,扇柄下还缀着暗红色的细线流苏。”
宋令月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她画的这些都是皇家才会用,才能用的物品。
“影青、霁青琉璃碗?不过这两个颜色,我总觉可以与霁红相搭,做飞天双髻上的点缀簪珠花定是最妙,最为讨喜。”
“普兰色半透明琉璃莲花托盏,这当礼物自是顶好的,若还想讨好夫人,可以做个莲藕琉璃缀金簪,两者绝配。”
宋令月在下笔,都不知道画什么。
只觉自己同这个孩子比起来,如同一只小猪,手中不自觉地如同课上随意涂鸦画了一只小猪。
“这应该是旂蠱?上古神兽,传言是猪面鹿身龟足,有六目呢。能够分洪,大家常常在堤坝上游处雕刻用来镇水。若是做成琉璃摆件——送给下游田农家或是渔家应是好的。”
宋令月瞠目结舌,她像是孩子赌气一般画了一台智能手机。
骆云瞧了许久,挠了挠头,说不出是什么。
“这你就不知是何物吧?”宋令月拿着毛笔笑道,“这叫手机。”
“手机是什么?”
“唔,当你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通过它来告诉那人。像是鸿雁传书,不过它比鸿雁要更为便捷。”宋令月不知道如何将智能手机详细解释,索性解释了通信这一能力,也方便古人了解。
“相思之物?”骆云反问。
令月沉吟:“算是吧。”
“这样的款式还未见过呢,手机加红豆琉璃饰品,更显相思。”骆云脱口而出。
“骆云,你可知我画的这些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接触到,能了解的。”
“可你先前侃侃而谈,熟悉得很,像是常常接触使用甚至你能信手拈来。”
“现在,你可有些思路了?”
骆云经宋令月的提点,仔细想着,最后无功而返。
“我想不起来,你画的这些都都熟悉,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语气里带些沮丧。
宋令月没有强求,放下了毛笔,摸了摸他的头:“没事!我们至少发现了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她顿了顿,想到以后的计划:“你不是想和我学琉璃制作技艺吗?刚好,你的这些脱口而出都会变成你的底蕴!能帮你学好技艺的!”
“嗯!”骆云也笑了出来,羞涩道:“我还不知我有这样的天赋呢。”
“有天赋之人可是可遇不可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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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飘渺,李无殊正靠坐在床头,在陈霜儿弄好的床间小桌上写着什么。
“无殊,霜儿姐姐说你有急事找我。何事?”
梁疏淮急匆匆地小跑进来,身上掀起的风吹散了那股苦涩的药香。
“宋姑娘和陈姑娘那晚收留的其中一个孩子是笼鸟。”李无殊抬起了头,放下了毛笔,目光深沉。
“什么?!”梁疏淮听闻,大受震撼,直接坐上了床旁木凳,“那孩子可还有记忆?可能提供什么线索?”。
李无殊将那日救女子的情况和燕舞今日说的情况细细道来。
“你看,我们从京华城到永安郡,以及路过的其他州郡。”李无殊指着画好的地图,“似乎都与这永安郡有关系。”
“永安郡应是一个重要节点。”
“那我们那日误打误撞来到永安郡算是走对了?那群人不停追杀我们,是否想阻止我们来永安郡?”梁疏淮大胆猜测。
李无殊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说来,我同央央儿送货时,她同我说,瞿老夫人家里的香气与燕舞身上一样,同时,那个涂爷身上也有。”
“可那涂爷却怕瞿老夫人──甚是奇怪。”梁疏淮说道。
“看来我们一直都忽略了,涂爷这个关键人物。”李无殊点明。
梁疏淮手握拳头落在掌心上,激动道:“对了!我真傻。那涂爷同央央儿主母联合谎骗她,说她欠债,若非央央儿奋力自救,最后是要被卖去当笼鸟的!”
“是了。”李无殊叹气,“你不知燕舞这般大的孩子,那样的姿态──真是可恶至极。”
他们有多可恶,梁疏淮自是知道的。
自阿母的同胞小妹被拐走后,阿母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常年在无人处以泪洗面,饱受亲人分离之痛。
“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