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
,“再加上她的一些个轻浮举动,那些上赶着求亲的人家也个个销声匿迹,再没人提了。”
他继续长篇大论,“说起来,章家实在是有意思的紧,她家大哥以身体不好,怕耽误良人为由至今不娶妻也不纳妾;而章家二哥,名动京师的探花郎,入仕不过五年三度擢升,年纪轻轻就成了尚书,品端貌佳,得了上京城里多少官宦富商家小姐的倾慕?他的未婚妻子方念湫前几年一根白绫香消玉殒,这些年任谁家长辈做媒、哪家姑娘示好,他却只念着他那短命的未婚妻子,直到现在仍单着。他们兄妹三个,就这么一直,嗯……”他想了想,“相依为命,我只能想到这个词。”
“想来,他们兄妹三人的感情必然很深厚。”贺圻明想起从前斥她“缺乏教养”,现在想起来更加后悔。
“是啊,要早知章家小姐是个这么有趣的人物,我就不去闹这一场了。”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啊!”
贺圻明轻声切了一下,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有什么好?“可是,为什么?只是不愿成婚就要这样吗?”
“因为章家没人了。”魏谨骁笑了笑,“十五年前流了太多的血,纵我与此事无关、纵我只是个六七岁的稚子,也仍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神情变得严肃了些,“有些事即使给出了答案,也总有人要去真真正正地弄明白,不然那些魂灵该如何安息呢?”
“你是说隆庆十八年的案子另有隐情?”
魏谨骁但笑不语,“我今日所言,你听听就算,权当我只是同你喝喝茶、胡言乱语地闲扯。”
“可……”对上他难得认真的脸,贺圻明还是没再说什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