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们感情一向很好,你能劝劝他吗?
邵右在一旁贱兮兮地开口了,“啧,贺容川你别这么说啊,在你会所发生的事还少吗?不多她一个的……”
难道还真有人死在‘悦柯’了?
看来贺容川也是万恶资本家那一挂,商人重利,名下会所出了事,他应该会有各种手段解决。
把我从泳池捞出来,别死在那里,也算是方法之一。
贺容川冷着眼神扫了一眼邵右,邵右立马就闭嘴了。
他似乎很喜欢用嘴皮子招惹贺容川。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我抱着一堆东西,诚恳地再次道谢。
尽管我的身世凄惨,感情不顺,但是我目前没有离世的打算,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小命的。
贺容川没有回答我,只是对邵右说,“开车。”
“拜拜喽,晚晚小盆友!”邵右嘴里头又蹦出了一个称呼,显得我和他很熟似的。
我听到贺容川唇间吐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他扭头看着另一边的车窗外,依然只留给我一个冷漠孤傲的侧脸。
墨绿色的越野车在白雪覆盖的街道上平稳地起步离去,被贺容川丢出来的蓝色玫瑰还躺在泥泞的残雪里,有些脏兮兮的。
我捡起来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冬天的夜晚降临得很早,寒风呼啸。
我没有回旅馆,而是将剩下的商品,又转换了一个售卖地点。
临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孤儿院的院长冯奶奶打来的电话。
“晚晚,你睡了吗?”冯奶奶熟悉慈祥的嗓音传来,让我心头一酸。
“我还没睡,冯奶奶,您怎么也还没睡?”我摆弄着地上没卖完的花束,轻声问。
冯奶奶叹了一口气,说明了来电的用意。
原来她已经接到了通知,孤儿院年后就要被收购拆迁,赔偿费很低,无法将孤儿院重开。
冯奶奶知道何生屹被父母找回的事情,也知道这次收购就是何生屹处理,所以她特地来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沉默了一会,因为之后何生屹车祸失忆的事,我并没有告诉过孤儿院的任何人。
“晚晚,你和阿屹感情一向很好,你能劝劝他吗?院里现在刚又收了几个孤儿,最小的才半岁,要是拆了这里,他们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冯奶奶恳切地向我求助。
在她心里,何生屹是最听我的话的,我说东他绝不往西。
只是今非昔比,一切都变了。
我想把何生屹车祸失忆的事告诉冯奶奶,可一想到,我现在可能是她和那些孩子唯一的希望,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冯奶奶,我会想办法劝劝阿屹的,如果一定要拆掉,也尽量把赔偿费提高一些,可以用来安置大家。”我安慰着冯奶奶。
冯奶奶松了一口气,我们闲聊了一会后,才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焦虑的情绪冒了出来,我迅速地收拾东西回家。
刚回到旅馆,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孤儿院的好友苏小宁打来的。
“晚晚,我明天早上八点半到江城的火车西站,你来接我吗?”苏小宁那边传来她的清脆的声音,还有火车轱辘滚动时的“咔哒”声。
我一惊,苏小宁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她十八岁成年后,选择留在孤儿院当护工,我和何生屹来江城之前,她去我们的出租房聚过几次。
但是自打来江城以后,我们还没见过面。
“好。”我没有多问,只是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我便出发去了火车西站接苏小宁。
火车西站人不多,我在出站口张望,等待着苏小宁的出现,冷不丁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
“晚晚小盆友。”
听到邵右的声音,我莫名地头皮一紧。
回头后,邵右笑眯眯地看着我,挑染的头发十分显眼,红色的冲锋衣穿在他身上很张扬。
就是看起来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邵先生。”我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我们真有缘分,在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西站接个人都能遇到。”邵右双手插兜,一副感慨的模样。
我则是在想,邵右还有需要坐绿皮火车的朋友吗?
这个想法刚过,贺容川高大显眼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穿着黑色的皮衣,里面是一件同色的高领毛衣,简单利落,他一出现,四周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又想,难道贺容川也有需要坐绿皮火车的朋友吗?
贺容川看到我的时候,略微一怔,手中拿着的烟盒被他随意地塞进口袋。
邵右招了招手,“贺容川,快来,你看我们又遇到了她!”
我冲贺容川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一时无言。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