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诞快乐

原来她在把我当做前车之鉴。

是啊，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的今天，会不会是她的明天？

赵楠楠的家世，容貌，其实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都是普通人罢了。

而何生屹如今是人上人。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刚知道赵楠楠是何生屹的女友时，我恨她，怨她，嫉妒她。

随着时间久了，我麻木了，也开始接受这一切，慢慢地发现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坏。

“唉，你知道吗？其实他第一次来会所找我告白时，我很懵的，我不知道他看上了我什么。”

赵楠楠嘀嘀咕咕。

我没说话，赵楠楠在进入‘悦柯’工作之前，是一家医院的护理人员，何生屹车祸住院那段时间，都由她贴身照顾。

这是我自己调查到的，我比她更想知道何生屹喜欢她的原因。

可能是在那段时间的相处，何生屹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

“我等你就是为了替他向你道歉，林晚姐，你赶紧离开江城吧。”赵楠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一叠现金塞给我，“去其他地方过新的生活，别再回来了。”

我不要钱，只是把现金推回去，“赵楠楠，你能帮我劝劝何生屹吗？别动孤儿院，那里有很多没有父母的孩子，需要一个容身之所。”

赵楠楠一脸为难，她抓了抓头发，“我……我试试？”

“谢谢！”我眼睛一亮，由衷地对赵楠楠道谢。

赵楠楠撇撇嘴，“不保证成功的，我会告诉你结果，不管成没成功，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我答应了，如果连赵楠楠都无法劝说何生屹，那么我继续留下来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

圣诞节来临，江城下了一场大雪。

赵楠楠一直没有给我答复，不知道何生屹有没有放弃收购蓝天。

我蹲在一家商场外面，地面整齐的摆着我今天售卖的圣诞礼物和花朵，不管怎么样，在离开江城之前，我要想办法维持生计。

“城管来了！”

突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四周其他摆摊的人，纷纷火速收拾摊位，准备撤离。

我也慌了，匆忙将地上的花和礼物收拾起来，笨重又臃肿地抱着它们，冲进了大雪里。

“喂，喂！林晚，过来！”

有人大声喊着，是在叫我。

我错愕地四处张望，看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越野车，邵右坐在车里，笑嘻嘻地冲我招手，“过来啊，城管马上就要抓到你咯！”

我回头看了一眼，果断地跑到了邵右的车边，打开后车门，将花朵和礼品一股脑塞进去。

“你干什么？”贺容川略微恼火的声音传来。

他坐在另一边，怀里被迫抱着我塞进去的凌乱的花朵。

我没注意到他在车里，见状我探进身子，又试图把花抽出来，有几支枝叶不慎划过了他的脸，他烦躁地抓过那些花，直接扔出了车子。

我没吭声，麻溜地捡起来以后，重新放回了座位上，这一次没有碰到贺容川。

“完了，贺容川，你破相了！”邵右回头看着贺容川，大惊小怪。

我这才发现贺容川脸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应该是刚才被花朵的枝叶划破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马道歉，心中很愧疚。

“何生屹穷得给不起你钱生活了吗？”贺容川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痕，低头看了一眼后，冷不丁问我。

看的出来他很极力在压制他的脾气了。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他给我钱干什么？”我声音不大。

贺容川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他扭头看着窗外的大雪，流畅立体的侧脸，像极了漫画里的男人。

邵右好心地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今天的东西都还没有卖掉，我不打算现在回去。

既然这里有城管，那我就去另一个地方。

我报了一个公园的地址，邵右没有废话，驾车直奔目的地。

一路上就邵右的话最多，他似乎对于我和何生屹的事情很感兴趣，非常好奇我是真的和何生屹有过爱情，还是我真的脑子有病。

贺容川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痴情的女人？”邵右很执着于自己没有遇到恋爱脑，忽然他话锋一转，“贺容川，你不是也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贺容川蓦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折射着寒光，“闭嘴。”

邵右的话戛然而止，连连认错，“好好好，我的错，又差点犯了你的禁忌，她有没有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犯病了！”

我用余光打量着贺容川，不知道刚才邵右到底要说什么，但是称得上是贺容川禁忌的事情，大概率是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