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
这个恶性。”
林芷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问:“你是想跟我说‘打败焦虑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做那些让你焦虑的事’吗?”
顾彼摇摇头:“人在焦虑的时候往往会对那些令他们焦虑的事情产生厌恶与反感,根本不可能愿意去做那些事,所以这句话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要是真的愿意的话,那那件事就不能称作是你的焦虑。”
“好了,我们到了。”顾彼带着林芷来到了架子鼓专区,他打开舞台上的聚光灯,架子鼓上金属光泽反射的灯光特别耀眼。
“大小姐,请上台演奏吧,我做你唯一且忠诚的听众。你的每一份努力,都没有白费。”顾彼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请林芷上台。
要不是此时实在不适合哭,林芷当场就能表演一个什么叫泪如雨下。
但现在她要去给这段时间的排练有个交代。
舞台不高,大概只到林芷大腿,林芷单手撑着台面,以一个极其帅气的姿势跳上去。
“听好了!”
从架子鼓独特的结构传出的声音,又带着一些演奏者的个人情感,让顾彼觉得他像是在从一弯涓涓细流游向风浪巨大的海洋,然后在二者之间反复穿梭。
……
“这是哪首歌?我怎么没听过?好像也不是我们排练的曲目啊?”
“我们排练的那首是我入门的,早就弹烂了,这首是最近瞎琢磨出来的,它还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Deity.”
林芷拿着鼓棒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问:“神?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这很像你这首歌展现出来的一个形象。凌驾于万物之上,藐视浑浊的世间,嘲笑人们的可悲。爱你所爱,给他天地间最上乘的滋养,厌你所厌,就连个余光都不愿赏给他。悲悯而又愤忿。”
“我同意你的看法。”林芷跳下台,然后把鼓棒递给他,“你也来一个?”
顾彼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就不打架子鼓了,换一种。”
然后,顾彼又把她带到了隔壁钢琴区。
“我试试有没有像你一样的天赋。”顾彼在钢琴上试了几个音,然后缓缓流淌出一段钢琴曲。
一曲终了,林芷鼓了鼓掌,然后说:“叫它《God》”
“为什么?情侣名吗?”顾彼好笑问道。
“算是吧,本来想叫它《My Buddha》(我佛)的,但是发现带有很强的听众个人主观色彩,还是算了。”
顾彼却不这么认为:“那还是叫《My Buddha》吧。反正这也只是为你一个人的独奏。”
林芷举着顾彼的手机:“拍摄还没有结束哦。顾彼同学注意言辞~”
顾彼就着她的手,换成了前置摄像头。
“今天是12月25日,这里是独属于我们的艺术节直播现场。”
“顾彼,你好傻哦,”林芷笑道,她挽着顾彼的手走出这个区域,问,“你拍这个要干嘛?”
顾彼存好视频,把手机揣回兜里说:“纪念一下,毕竟明年高三就没有艺术节了。高一当时没机会跟你一起过,高二还被取消了。”
林芷颔首,然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顾彼,我好困啊。”
“那就睡这吧,明天早上再回去,夜间疲劳驾驶容易出事。这边有我的房间,我带你去,嗯?”
“可是我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想动。”
顾彼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往前走了半步后屈膝蹲下,说:“上来,我背你。”
林芷得逞,“嘿嘿”笑了两声就爬到顾彼身上。
趴在顾彼背上一晃一晃的,林芷就倒在他肩上睡着了。
当房间的时候顾彼把灯打开,低声询问背上的人:“林芷?”
没人应,林芷已经睡死了。
顾彼小心翼翼地把林芷放在床上,脱了鞋后又帮她脱掉羽绒服外套和校服外套,然后就把被子给林芷掖好了。
由于沙发太小睡不下,顾彼自己则是又抱了一床被子出去外面客厅打地铺。
顾彼匆匆洗了澡准备要睡的时候,又进去看了一眼林芷,确定她没有乱踢被子之后,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亲:“晚安。”然后出去也不忘帮林芷把卧室的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