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的地方
害者,以及一系列从天风阁长老处详细了解听来的,根据炉鼎延伸出来的黑暗产业链和内幕交易抖搂了个干净。
这在卓映秋听来,都是常识,或是稍微深入了解一下就能知道的内幕消息。但这沃兹华斯仙尊就跟没见过世界的黑暗面一样,诉说形容的姿态好像见了活鬼。
“这帮人竟然还把炉鼎分了个三六九等,据说有正常点的门派跟凡人父母买儿女,还根据这个属性划分钱财和奖赏。”
他表情几乎说得上是惊恐了,和一路上过来在奉天门和天风阁面前四平八稳的宗师气度很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这玩意还能衍生出来产业链啊!而且还能划分出三六九等来!这帮人什么商业贸易生产力解放全没有,这种完全没必要的烂事方面倒是无师自通,商业化标准化的很快啊!这都是什么人啊?!”
那位棕发的女子,被他称为塞西莉亚的。刚开始还一脸冷漠托着手听他讲,听到这里,终于也绷不住了。
她低头捂脸,露出一个哭笑不得无法形容的表情来。
“确实。”她捂脸说道,“我们光知道智商和知识不能通过床上深入交流传递,他们能通过这方法传输修为也是……很行。”
“我听说这事太离谱了,所以就把那姑娘带来了。”金发的沃兹华斯指了指树下,“说什么水属性不能修炼,咱们……水属性还不是乱杀。这帮人不会几万年来逮着水属性的人群薅,把好苗子都给薅死,导致一直没有人才搞出修炼方法吧?”
他说的有没有道理,卓映秋不知道。不过听他这一串一串吐槽抱怨的话,连原本已经接受水属性命运,只是自己不想做炉鼎的小姑娘都愣住了。
“这种吞噬别人修为的邪法能正常存在这么久就离谱,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们整个世界的修炼方法都不太对劲了。”沃兹华斯还在说,都没有停过。
“都说修行是感悟大道,叩问天地,提升自我,问心养性,求道求真。反正大概这么些东西,听上去正常得很,怎么一操作就变成这一套吸取别人修为内力化为己用的鬼东西了?这修行出来能什么正常成果?他们不会所有的修行者都跑偏了吧?不自己体悟靠外力修行上去的修士不会就是那么多邪派为非作歹的原因吧?这样会不会养出邪神来啊?”
塞西莉亚严肃了一点,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把沃兹华斯说的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
“先观望吧。”她对沃兹华斯说道,合上本子,“这确实是个问题,也是个突破口。先记下来,后面看看再分析。你这一趟还有什么发现?”
他们之后又说了不少,约摸是察觉到了卓映秋在旁听,使用了什么法术让她听不到了。
卓映秋蹲在树下,无聊地拔了两把枯草,又看看身边躺平睡熟的重伤修士,有心想要治疗他,又因为自己从来不会治疗法术而没有动手。
若她成为炉鼎,只要能够长久存活,那么治病救人是她一定会学习也唯一能掌握的法术。父母在世时总是不甘心她面临那样的命运,着重培养她的其他法术。而若她不想做炉鼎,她必须学会战斗保护自己,治疗法术是没什么用处的。
只可惜水灵根就是水灵根,到父母过世,她也没法自保。
卓映秋垂下视线,摸了摸腰间的短剑。不远处小溪潺潺流动,不算茂盛的树木在干涸的土地上投下稀疏的阴影。
她闭上了眼睛。
……
那两位名字奇怪的仙尊在树上坐了一个多时辰,过了晌午,才下来带上他们,连着去了附近一大堆宗派。
就像金发仙尊说过的那样,他们想要给卓映秋找个不做炉鼎也能生活的地方。
可惜,没有。
他们问了四五个宗派,或大或小,许多人听说卓映秋是至臻炉鼎体质以后眼睛放光,却没有一个能够让卓映秋以修士身份平等生活的。他们能够给她的最好待遇就是和天风阁一样与宗门年轻才俊结为道侣,连自由婚姻都决定不了。
卓映秋很失落,忍不住扪心自问她想要作为正常修士修行是不是痴心妄想。那金发的沃兹华斯仙尊比她还生气个四五倍,看起来颇有些要和这狗屎世道赌气到底,无论如何都得给这可怜孤女找个出路不可的意思。
他们旅途的终点,是送那位重伤修士回归的目的地,天下第一大派,太一宗。
卓映秋从没想过天下竟然有如此恢弘广大的门派。
灵山绵延百里,数十座仙山浮空飘摇其间。浓郁的灵气让山间云雾缥缈,草木茂盛。山石奇伟险峻,流水灵动的汇成瀑布溅落,在漂浮的仙山之下拉出一条条氤氲纤细的白练。
来往的修士神情自信饱满,乘坐大鹏灵龟或是灵舟御剑。他们身穿太一宗洁白的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色的祥云,栩栩如生的仙鹤振翅欲飞。
太一宗的守门弟子在确认来人身份以后,对于两位头发颜色不常见的仙尊态度极为尊敬。
他们接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