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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先是他回家,跪地上被爸爸教训,妈妈知道真相后晕倒,爸爸高血压发作,之后是封北来找,妈妈对他下跪阻止他出去,门口跟楼梯上的血迹,再然后是他滚下楼梯,他的头脑里一阵抽痛。
过去了,都过去了,最难的一步跨过去了。
高燃吸一口气,抱住男人的脑袋按在胸前,他低头,唇蹭着男人的短硬头发,以后会好的,一定会。
气氛正好着呢,高燃的手机响了,他看来电显示,“是高兴的电话。”
封北又吃味,“你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一个是我发小,一个是我堂弟,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醋劲。”
高燃一按接听键,耳边就是高兴的质问,冰冷恶劣背后是委屈,“为什么不先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操!”
“你现在跟帅帅在一起?”高燃啧道,“帅帅怎么也没跟我提一声?”
高兴在餐厅二楼打电脑,听经理说他朋友来了,下楼一看才知道是贾帅,俩人刚坐下来没一会儿,对方的手机就响了。
当是高兴打趣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圈,尚未甩出去,他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凑近点确定过后,委屈跟愤怒齐齐在他眼里涌动。
醒了不是第一个打给他,而是打给贾帅。
到底谁是他弟啊?
没良心,胳膊肘往外拐,高兴冷着张脸看贾帅出去接电话,内心是压制的激动,满脑子只有四个字——醒了就好。
高兴忍着,等到贾帅一结束通话就将新号码要来了。
“别岔开话题,为什么不先打给我?而是打给那个贾帅?”
“你在较什么劲,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
高燃眯眼看男人给自己捏腿,“不要闹,我今天刚醒,这会儿在床上躺着,跟个老弱病残似的,你体谅体谅成不?”
高兴没声音了。
高燃把另一条腿搭在男人肩头,“我听我妈说了你让你爸从国外请专家给我看病的事。”
他听他妈说高兴站在他床边哭,哭的很安静,满脸的泪水。
那场面高燃能想象的到,高兴是觉得自己被他丢下了,成了个孤独无依的可怜虫。
高燃逗他,“你没哭鼻子吧?”
高兴难为情,不假思索的从嘴里蹦出一句,“你又没死,我哭什么?”
他说完就变了脸色,想抽自己。
高燃却不在意,还是说笑的语气,“我死了,你也不用哭,人都会死,这是正常现象。”
话落,高燃被封北瞪,电话里是高兴的骂声,他的嘴角上扬,觉得自己很富有,父母亲人和爱人都健在,好好的。
高兴问道,“你在公寓?”
高燃说不在。
高兴说,“那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找你。”
高燃说了地址。
封北往边上一躺,“这段时间我没在家里住,都睡办公室,回来也就打扫了一下房间,客厅一层灰,就不能过两天?”
高燃有自己的考量,“早来早完事。”
封北翻身,手撑在高燃的身体两侧,“从今天起,我们正式过上醒来第一眼看到彼此,睡前说晚安的日子,不说点什么?”
高燃领导人似的发话,“那我就补充一下,考虑到我们在局里不能亲近,忙起来会连续加班,所以我们只要回来,能亲多久就亲多久,能做几次就做几次,醒来睡前这两个时间段要利用起来。”
他挑唇,笑的很温柔,“封队长,能做到吗?”
封北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高燃乐了,他忽然说,“你打我一下,随便打哪儿,狠一点。”
封北,“……皮痒?”
“快点打,”高燃说,“我有点儿恍惚,感觉是梦。”
封北没打,他在青年的脸上咬一口,嘬了几下,“疼?”
高燃说,“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他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亲上去。
高兴来的很快,他一进门,鞋没换,招呼没打,看也不看封北,直接杀去房间。
高燃看高兴木头样的站在电视机边,不说话,也不动,“怎么了?”
高兴还是没出声,只是死死的瞪着床上的人。
高燃摸摸脸,“我醒来没照过镜子,难道我现在……”
高兴突然转身就跑。
高燃错愕。
“你弟弟太激动,在阳台上洗鼻子呢。”封北走进来,揶揄的说,“你们兄弟俩不像,他克制的呜咽,你哇哇大哭。”
高燃,“……”
没过多久,高兴回到房里,眼睛红红的,像只高冷的兔子。
高燃拍拍床边,“过来啊。”
高兴迈步走近。
高燃的脸上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