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竟同房了
谢重渊,“”
墨风墨雨&白霜等人,“!!!”
王妃未免太彪悍了些!
谢重渊耳尖通红,脸色僵硬似铁,“放本王下来。”
堂堂大男人被女人抱着,还当着他的侍卫、她的侍女的面,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叶挽音没搭理他,踩着小杌子上了马车。
墨风墨雨见状,立刻过去拉开车帘。
叶挽音抱着人钻进车厢,把人轻轻放在车内的毛毯上。
谢重渊别开脸不看她,阴沉沉命令道:“以后不许碰本王,不许抱本王!”
“如果我碰了,我抱了”叶晚音与他并肩而坐,歪着脑袋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俏皮地问道,“王爷会怎样?”
谢重渊闻着她身上传来的药香,往旁边挪了一下,冰冷的声线含着警告之意,“胆敢忤逆本王,休怪本王不客气。”
叶挽音“噗嗤”一笑,双手搂住他的胳膊,身子紧紧贴上他,“我现在就碰了,王爷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谢重渊身子一怔,随即试图抽回自己的胳膊,却被她越抱越紧。
“松手!”他扭头凝视她,眸底风暴乍现。
可面前一张娇俏的笑颜离他越来越近,能清晰看到她明亮云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脸。
谢重渊心尖微颤,滚了下喉结,蹙眉道:“再不松手,本王只好将你扔出去。”
叶挽音瞥着他通红的耳垂,不再逗他,松了手,往另一侧挪了挪。
把人逼急了,会适得其反,她还是慢慢来吧。
谢重渊暗暗舒了口气,摸出一本兵书静心。
叶挽音则盯着他的腿看了会,“王爷,你的腿凭我的医术,不出三个月就能让你重新站起来。”
谢重渊没有回应。
“王爷,我帮你解了寒毒,还不能证明我对你没有恶意吗?”叶挽音觉得他肯定还是介意她和谢重祯的过往,担心她是太子一党,认真解释道,“是,我之前喜欢过太子,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我叶挽音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嫁给了王爷,就不会再惦念太子半分。”
谢重渊放下兵书,“你只是本王的晋王妃,本王从未将你当做妻子,是以本王如何,跟你无关。”
叶挽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她太心急了。
再等等吧。
等她证明自己对太子确实没有私情。
因为谢重渊有不少军功加身,又念及他的双腿不便,皇帝特允他的马车入宫。
不多时,马车停在勤政殿前。
叶挽音想去抱他下车,见他浑身都在抗拒,脸黑如锅底,便放弃了。
墨风墨雨把他扶到轮椅上。
以为叶挽音会推,可等了片刻,只见叶挽音站在一旁盯着勤政殿的牌匾,墨风只好去推轮椅。
向皇帝谢恩后,二人又去了谢重渊的生母,良妃居住的钟粹宫。
半路遇到谢重祯和他的太子妃阮流筝。
谢重祯一袭明皇蟒袍,气质温文尔雅,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光静若秋水,看谁都柔情脉脉。
阮流筝一袭郁金色太子妃宫装,外披雪白披风,秀发高高绾起,戴整套黄金头面,步摇随着微风摇曳,更衬得她一张温婉明艳的脸雍容尊贵。
叶挽音望着谢重祯那张洵洵如玉的脸,及他眼里流露出的温柔与深情,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被剜骨、被敲碎头骨、被开膛的时候,他躁怒而又贪婪的样子,衣袖里的小手用力攥紧,披风下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当初就是被他这样一副纯净清贵的模样欺骗了。
他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储君的架子,乾州干旱时,有流民入京,他会亲自慰问,亲自开棚施粥,还打造一处安置流民的避难所。
永州爆发瘟疫,他求了圣旨,亲自带太医去永州,哪怕身染瘟疫,性命垂危,他仍记挂着百姓。
莽撞宫人、路边乞丐冲撞了他,他从不发火,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一笑而过。
她一度认为,便是这样懂得民间疾苦,愿意与黎民苍生患难与共的人才是最完美的储君,才能携东祈万千百姓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殊不知,世间哪有什么最完美的人,不过是披了一层虚伪的皮。
可她蠢笨,明知他娶了太子妃,与太子妃举案齐眉,还相信他会在登基后封自己为皇后。
被囚才知,他根本不爱他的太子妃,他早就与她的继妹叶酥酥暗度陈仓。
叶挽音恨不得一枪将他毙了,可他是东祈储君。
暗杀皇族,株连九族,她不能牵连晋王府。
不过她不会放过他,她要将他从云端踩进淤泥里,让万民唾骂,她要亲手撕下他虚伪的面皮,亲手将他剜骨抽筋,将他踹进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