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勾人
去那里抄抄经书,或许能平稳很多。”
她早知道许应瑶不会放过她们母子,如今靖安侯回京,更是心高气傲,见着周迎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指定是要出出恶气。
辞宇庐,从前是佛堂,后来是道观,经过几代人,已经破败不堪。
周逢从前拜的是琼仙观,结的是三家的正气,周迎如今拜的是辞宇庐,改的是不敬兄长之错。
孙如兰听罢,紧紧咬着朱唇,就算没看周迎,也知道周迎脸上阴云遍布。
许应瑶有一句话说的对,靖安侯府如今的依仗只周逢。
她便只能秀眉紧锁,低声应道:“我过几日会带着迎儿去辞宇庐好好静修,也为靖安侯祈福。”
许应瑶丝毫不为所动,众人都依声附和着靖安侯不日回京,老夫人定是要心情高高兴兴的,不该为了此等小事坏了心情。
跪在地上的孙如兰因方才磕了几个响头而额头红肿,周迎也是灰头土脸的模样,许应瑶抿着唇看向段兰曼,这是她最信任的未来靖安侯府的女主人。
段兰曼感受到老夫人的视线,轻轻说道:“老夫人,兰曼以为侯爷宽宏大量定是不会计较,何况重罚二公子,也让夫人动气,倒不如依着孙姨娘所说……”
许应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而段兰曼口中的侯爷穿着小厮的衣服,简单的将头发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轻轻松松从井中正向上提着水。
沈娇娇的手腕上包裹着白色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纤纤玉指成一个圆包,她脸上十分焦急,手在空中来回的比划:“你别弄了!”
周逢一点都不在意沈娇娇的焦虑,他慢悠悠地将那一桶水提上来,莞尔:“你的手腕受伤了,我现在帮你把水提上来,助人为乐难道不好么?”
“谁要你助人为乐?”沈娇娇一手提过水桶,嫌弃的看了一眼周逢,“都说了,让你别老是在我这里转悠,我可是靖安侯的女人。”
沈娇娇略带埋怨的表情,伸手提不起水却倔强的小模样,实在勾人。
周逢看沈娇娇有些为难的模样,不由笑了。
“我说我要帮你,你不要我帮你,自己又提不动。”他轻轻松松接过沈娇娇的桶,“还非要逞强,难不成真的要手废掉才甘心嘛?”
沈娇娇对周逢这种吓唬人的话,一回生二回熟,发展到现在自然而然免疫了。
她放弃自己移动木桶,叹了口气:“我是侯爷的妾室,你是府中的杂役,不要老是来我这里。”
这小厮倒是人好,给自己医治好手腕后,倒是经常来这里帮自己,提一些重物之类,朱艳撞见几次,她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这些日子她的手伤快好了,没想到这小厮还是经常来帮她。
“你是妾室,我是杂役,帮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周逢捂着嘴笑了,他一手提起沈娇娇提不动的木桶,轻轻松松,“我要不是靖安侯府的杂役,不帮你的话才是不妥。”
“怎么会是理所当然,靖安侯姬妾众多,但哪一个姬妾会让一个男子频繁出入自己的院落?”沈娇娇越说声音越小,她仿佛看到朱艳对她趾高气扬数落着,从红唇中吐出的道理让人醍醐灌顶。
是的。
他是靖安侯府的杂役不错,可他也是一个男子。
沈娇娇不敢抬眼看眼前的人,而眼前的人却直勾勾盯着她。
周逢只看着眼前的沈娇娇,她没有了爬树的落落大方,也没有在药铺时的耿直,她一回到靖安侯府就变得怯懦柔弱,旁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不自觉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她站在他面前,越来越有些无所适从,好像他的出现让她陷入了一个泥淖。
他的援手反倒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周逢眯着眸子,凑近一步,轻声说道:“那你告诉我,你手腕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你怎么念念不忘我手上的伤?”沈娇娇心中下意识抵触,扬了扬包得圆鼓鼓的手,“上次你问我,我告诉你了吗?”
“所以这次,我想问……”周逢走到沈娇娇的房前,看到朱艳刚从另一间房大摇大摆走出来,弯了唇角,“朱艳到底怎么对你动的手?你又是有多么害怕朱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