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女人之中亦有;男人之中有英雄,女人里也有可称英雄者。”
喻观澜微微一笑,把右手抽出来,呵了口气坐起来道:“谢无危……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谢无危看着喻观澜的神色,顿时有些紧张。
喻观澜把谢无危的反应尽收眼底,深深叹息一声,久久未言,思绪却是飘到了上辈子。
褚霁明问她是否早对谢无危有了别样的情愫,她当时没有回答,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少年人啊……”喻观澜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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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亲人惨死的谢无危,是沉闷而寡言的。他不善言辞,表面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说到底却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喻观澜被他从那年寒冬捡了回府养在府中,谢无危会过来跟她聊天,也知道了喻观澜的身份——他姑母没有血缘的外甥。
喻观澜那一身伤养了好几个月,卧病在床休息的时候谢无危常默默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后来二人渐渐熟悉,谢无危才显现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激昂。
谢无危常常拉着喻观澜在京郊策马奔腾,喻观澜跑过几次,磨得大腿疼腰酸腿软,只坐着看他跑完几圈后神采飞扬地下了马车,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耀眼,那是谢无危少有的开怀时候:“喻小侯爷还真是体弱。身娇体贵,连马儿都颠簸都受不住。谁家姑娘想嫁给你?”
喻观澜剥葡萄皮的动作一顿,冷淡地收回目光:“我不娶妻。”
谢无危好奇地走近几步:“为何不娶妻?没有心仪之人?还是——”他话音一顿,眼里露出些微戏谑,“小侯爷总不能是个断袖吧?”
“……”喻观澜沉默片刻,幽幽道,“你才断袖。我只是……不在乎儿女情长罢了。天下太平盛世清明即是我之愿,何必沉迷于儿女情长。”
谢无危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坐到喻观澜身侧打量着她,说道:“止水。我把你捡回去的那年,其实是看在你脸好看的份儿上。当时,我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姑娘。”
喻观澜冷笑一声,把手置于盆子上,用倾泻下来的清水洗了手,一边拿帕子擦干净,一边道:“谢大将军血气方刚,怎么不娶妻?别拿守孝糊弄我,你孝期都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她语藏讥讽,“我记得你跟苏家的少爷去了青楼?姑娘好看吗?”
谢无危斟酌着用词,果断摇头:“不好看,比不上小侯爷,小侯爷可是京都第一美人,不分男女的美。”
喻观澜面色缓和了许多,倒在竹椅上缓缓道:“你怎总不愿娶妻?没有心仪之人?要不要我给你找找媒婆上门提亲?”
谢无危一呛,连连咳嗽,摆手摇头道:“这就不劳你了。有止水你这个第一美人珠玉在前,谁家姑娘都入不了我的眼了。何况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我就想陛下早日亲政,北燕彻底覆灭,你我功成身退安享荣华富贵。”
喻观澜转头看了谢无危一眼,眸中带着探究,视线滑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无危。若有隐疾,不必隐瞒。我听人说,常年骑马似乎——”
谢无危勃然大怒,差点砸了杯子,怒气冲冲的眼在对上喻观澜的视线时忽然偃旗息鼓。喻观澜见状闲闲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谢无危的耳垂,声音轻不可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什么?”谢无危有些讶然,低头看看自己比喻观澜还高一个头的个子,“你不用如此吧?我就比你小两岁,这算什么。”
好看的凤眼里洒满了细碎的笑意,笑意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喻观澜看着谢无危通红的耳垂,叹道:“太小了。等你及冠,我就同你说一件极其极其重要的事情,可好?”
谢无危望着喻观澜那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一动,捏着喻观澜冰凉的手,点了点头:“好。”他也笑了,捏捏喻观澜柔软的掌心,叹道,“我也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喻观澜倏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