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卖了

牛多余试图挣脱，但是手脚发软，看来他的家人还真给他下药了：“你们要把我卖了，”

少年眼泪落了下来，就算他没感受过家人间亲情，但是这一刻，他还是好委屈，而且他是一个人啊，却要把他像货物一样拿来卖，还是他的血缘家人要卖他。

“你们放开我，”牛多余无力挣扎，牛大不动如山。

“你一个小哥儿能干什么？”牛老爹在一边差点就要骂人了，但是既然都要卖出去了，他也懒得废口舌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就入刀子般割在牛多余的心上：“能有人愿意出十两银子买你，你就感恩吧！我牛全养你十几年也算是没有白养，如今你三个哥哥有十两银子，他们也能成家立业了，你就不盼着他们好了是吧！还想着跑。”

好可笑，牛多余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他的作用就是给家里换银子，好给他的哥哥们娶媳妇。

“你有什么好哭的，这就是小哥的命，你没被卖到那些腌臜地就不错了，现在这个人可是镇上开酒馆的，人家有的是银子，虽然年纪大点，但是你要把人哄好了，你还能不好过吗？”

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说出来的话，牛多余感觉他浑身都好疼，爹不疼娘不爱的，这世上就没一个关心他的人，就更别提疼爱了。

牛多余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他们给他下了什么药，只盼望在到地方前他能恢复些吧，就算逃不掉，起码让他有力气弄死自己，别等别人彻底践踏了再肮脏的离开，那多对不起自己。

小哥儿努力憋着眼泪不再说话。

过了好久之后突然听到牛全低声不快道：“那猎户怎么跟个鬼一样，走慢点让他先走。”

牛大听他老爹的话放慢脚步回头去看：“他好像都在后面好久了，”

牛多余听他们的对话，无力的想回头去看，牛全直接给他按了回来。

他们说的只可能是来帮他村打过野猪的猎户，要是他呼救，那人会不会救自己呢？

算了，他为什么会救呢？而且他爹把他卖了十两银子，那么多钱要怎么救。

牛多余放弃了向他求救的想法，而且他爹也不会让他成功求救的。

鲁炎见过两次牛多余，以他衣服和干瘦的身体来看，他肯定是不好过的，特别是他的手，冬天冻坏的手有的地方脱了皮换了肉，有的还是原来的老皮，看起来跟得了什么严重的皮肤病一样。

前面的人慢了，放慢脚步跟了他们好一会儿的人，很快就跟上了他们。

牛全他们走到路的另一边，即便这猎户帮个他们村，那也是村子所有人的事，不是他一个人的事，牛全并不想和他说话，这汉子实在可怕，一拳就打破野猪的肚子，加上他那张烂脸，着实是吓人。

鲁炎也不愿和他们说话的，他实在不想看到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牛全和牛大低着头认真赶路，鲁炎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是扭头看了眼汉子背上的小哥儿。

牛多余也扭头想看看来，然而扭到一半又被牛全按了回去。

牛多余眼泪又落了下来，他还是想尝试一下求救，但是又害怕徒劳无功，加上他爹用了劲的，他的嘴死死抵在牛大背上，根本就开不了口说话。

这就是他的命。

从牛多余他们村子到镇上，脚程快也要两个多时辰，坐牛车会快些，小哥儿可没去过镇上，不知道还有多远。

牛全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鲁炎就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直到人拐不见了，父子二人才松了口气。

然而一转弯就又看见那个鬼魅一样的男人，六目相对，是走还是不走。

这种明显心虚的表现，让鲁炎更加确定这二人一定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他敢肯定，刚刚确实是看见了小哥儿掉落的眼泪了，所以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的人，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鲁猎户，”看着走来的人，牛全和牛大后退一步。

牛多余死去的心动了动，牛全知道他家这个小哥儿不是什么软弱的主，怕他乱说的，牛全又要按他的头。

却被可怖的汉子给截住了手。

“你干什么？”牛全大怒：“发什么疯，好好的走路还碍着你眼了。”

牛大赶紧要让到一边，可怖的汉子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动骨头就生疼。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牛大也怒吼：“给老……我放开。”

牛大硬生生拐了个弯，面对这个传说中的活阎王当真不敢冲老子了。

惹怒了这个汉子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一看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姓鲁的你最好放开，”鲁炎不管他说什么，牛多余无力的抬眼开他，那眼泪都分股了，一个眼睛分三股。

“他们……”小哥儿看到他开口，

牛全怒吼：“牛多余，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啊！疼疼疼，”鲁炎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