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肉

牛多余在洗衣服的时候很不小心的放跑了一件。

天了！

小哥儿啥也来不及想了，立马就跑进水里追着衣服跑，那衣服是大哥的吧！不管是谁的，要是衣服没了，他也该没了，就他们那体格子，都用不了一人一巴掌他就会被打死的。

“水啊水啊，求你别带走那衣服啊！我会被打死的。”牛多余一边叨叨念，一边不管不顾深一脚浅一脚踩过去。

“扑通”一声，牛多余好像看到衣服被什么勾住了，可他掉进深水里了。

只见两根干柴一样的爪子扑腾了两下，牛多余白眼一翻就要晕死过去。

好快，他都还没死透，勾魂的鬼就来了。

“咳咳咳，”牛多余被人捞了出来，看到那半张脸都是可怖的疤，牛多余反倒是抓紧了那个人的手，刚刚他都放弃求生了，这人突然就把他捞了起来。

牛多余使出了吃奶的劲死死抱着那人手臂，两条腿也死死盘在那人大腿上。

“咳咳咳，”牛多余连咳都在用力。

鲁炎瞥了眼整个挂在他身上的人，他现在站在水里，那水还不到他的腰。

“咳咳咳”

男人一手提着他捡到的衣服，就那么挂着一个人走到岸边。

“安全了，你先放开我，”低沉冷淡的声音叫回了小哥儿的魂，牛多余睁开眼睛看了眼地面然后下来，其实他是小哥儿该和汉子保持距离的。

但是生死关头的哪还在乎那些东西。

“咳咳咳，谢谢，”牛多余后退一步，这算是救命之恩了：“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牛多余定定看向男人，鲁炎别开脸，他的脸很吓人，几乎半张脸都毁了，还有人用他来吓唬小孩子，说孩子要是不听话，山脚的怪物就会把他们吃了。

鲁炎把衣服放到他的盆里，看了眼小山一样的衣服：“顺便的事，就当是还你给我手帕的情了。”

说着男人就走了，见到鲁炎后，鲁炎成了牛多余见过最高大的男人，比他哥他们还高大，但是不像他们粗犷，他可不像他哥他们那样野蛮样，他是野兽。

嘿嘿，牛多余也不顾自己衣服还在滴水，蹲回去又开始洗衣服。

鲁炎无意回头看了眼，就看到小哥儿可怜兮兮勾起的嘴角。

就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到他也不免害怕，这小哥儿倒好还敢往前凑。

冬天的时候，他来帮村里帮他们打野猪，但是他浑身是血，加上脸烂，一起打野猪的汉子一堆人围着关心，反倒是他这个被人请来的人被忽视了，鲁炎倒是也已经习惯了，他不在乎，没躲着他就算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

当时鲁炎抓了把地上的雪在脸上随便搓了一把，睁开眼就看一个小哥儿站在他面前，还给了他一块手帕。

鲁炎低头赶路，他活得很糙，什么人也没有了，又是这么一副可怖的模样，有时候他自己能在山上待半个月才回家。

他不愿和别人来往，就是路都不愿走大路，那种吓哭孩子的感觉，被人当怪物的感觉真不好受。

鲁炎从山里回家，男人摸出那一块一块小碎布拼成的手帕，这个就是小哥儿给他的，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的，只是当时染满了血，他就没还回去。

太阳很大，牛多余洗好的衣服就放到柯柯（就是表示一丛一丛的植物）上晒着。

洗衣服的人几乎都在他来之前就洗好了，牛多余洗好的时候自己都差不多干了。

他干得很快，但是他并没有回去，他要稍微躲躲懒，太累了。

反正他做多少活都吃不饱，但是做得少了就没饭吃??????????。

所以他一天大概固定了能干多少，然后稍微偷那么一点点的休息时间，这一家子都没把他当人看的，所以不指望他们能对自己好点。

牛多余洗好一大家子的衣服，下午还得去山里捡柴。

牛乐乐见他回来，跟赶流浪动物似的赶他上山。

除了冬天，牛多余还是挺喜欢去山上的，可以找东西吃，而且以前他要饿急了，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乱吃。

会不会被毒死什么的，就看老天爷收不收他了。

嗯，

牛多余像往常一样回家，在门口就闻到了肉香味，其实他们家的条件还说得过去，因为三个哥都挺能干的，但是因为舍不得钱。

他大哥都二十多了还没娶媳妇，按理说早该娶了，就他家这条件，只要舍得彩礼，那媳妇还不是一把一把的。

“今天给你留了肉，赶紧来吃吧！”说话的是牛多余的娘亲杨桂花，要是换了别人能吃到肉，还是娘特意留得，那一定得开心死。

可牛多余却觉得不安，为什么？难道是给他找到买家了，所以给他吃顿好的。

所有人都在堂屋里坐着，牛多余小心走进去，他几乎没上桌吃过饭，还有他的家人们这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