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钰城,东瀛
这边一行人已经被擒住,禅机用狐骨鞭将这五六人团团捆住后,嫌他们太吵了,用法术封了他们的嘴。
春也赶过来就看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小女孩儿穿着别扭的红衣,脸上画着廉价的新娘妆坐在地上,拿着菜刀颤抖着哇哇大哭。
“嘿,别哭了,在哭我抽你了!”禅机叉腰威胁道。
此话虽硬核霸道,但对地上的小女孩儿却有几分成效,眼见那小女孩儿怕的不敢再出声,只紧紧的握着菜刀一抽一抽的看着禅机。
李羡之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小女孩,对春也道:“轿子里的新娘。”
这时春阳也赶了过来,禅机回头看一眼春阳,埋怨道:“小怪物,你怎么慢吞吞的。”
春阳看一眼春也不说话。
春也蹲在地上,与小女孩儿平视,夹着声音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脸上的妆被哭花,一坨红一坨紫的,眼睛上挂着泪珠,看一眼禅机,怯生生的开口。
“钱花妹。”
春也将钱花妹额前的碎发,理顺,道:“花妹,那花妹为什么要嫁人呢,你看起来还那么小,不到出嫁的年纪呀?”
钱花妹听言又爆发的哭来,一边哭还一边口齿不清的在说:“哇哇哇打仗,呜啊,庄稼和房子都没得了吃不起饭只有把我卖给东瀛人”
春也看小女孩儿哭的凶,在问什么是问不出来了,便蹲着给小女孩儿顺顺背。
春也眼睛一转,看见了一旁被绑住的媒婆,春也站起身走近,手一挥,将媒婆的禁口术解开来。
“好姑娘,好姑娘,我是北越自己人,作恶的,作恶的不是我”禁口术一解开那媒婆的话便滔滔不绝的道出。
禅机嫌她聒噪,开口气愤道:“呸,你这恶婆子,你要不睁眼看看她多大,你做她的媒还不是作恶?不缺德吗?”
不知道哪个词激到了这媒婆,她一改刚刚的姿态,生气的大喘气道:“对,我就是缺德?我要是不缺德我就和街上那些流浪汉一样饿得只剩皮包骨。”
“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大小姐贵公子,不过比我们生得好,张嘴就是嘚吧嘚吧骂,你要是生这海边边上,指不定活的比我更缺德”
禅机听得吹胡子瞪眼的,刚抬起脚想给那媒婆一脚却被春也给拉住了。
春也皱眉盯着那媒婆道:“你们当地民生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了,官府不管?”
媒婆剜一眼春也,负气道:“官府早跑了,一年前李家军战败,半年前北越就把这儿划给了东瀛人,什么官府,富商,能跑的早就跑出邳州了。”
春也听到李家军三个字时看了一眼李羡之,只见李羡之面上如常,但眸子里却划过了一丝深晖。
“只剩我们这种,跑不掉的人在这里挨欺负。”
“东瀛人欺负我们,你们这些在云上住起的人也欺负我们。”
地上媒婆的怨言犹如一根锋利的刺,将几人高高在上的“何不食肉糜”的作恶判定扎穿。
几人一时沉默,那边的钱花妹哭的断断续续,道:“东瀛人专门买很多女人,我是村里的最后一个了。”
周围的瘴气细腻,透着密密的压抑。
春也的眸子垂下,蹲在了媒婆面前,拿出二两银子道:“我问,你答,答完给你二两银子在放你走。”
那媒婆看了一眼银子,吞吞口水,吭声道:“你要问啥?”
“东瀛人和北越现在是什么情况?”
“北越打不过,划了邳州赔给东瀛求和,还准许东瀛人和北越做生意。东瀛人收了邳州也没向其他地方打了,反而做起了生意。官府不管嘛,倒还听说有些老百姓自发组起队在邳州北边和东瀛人打。”
“要我说这些人也是,官府都不管,他们跳那两下没有用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世界上总要有人做没用的事。”春也打断她,继续问道:“那东瀛人是谁在管邳州?”
媒婆被打断,瘪嘴看一眼春也,道:“没有人管,他们根本就不管。也找不到哪个是他们当事的人。”
春也点头,换了个问题:“你做了多少庄媒?”
“十,十余”
春也瞪她,媒婆忙解释道:“我是为了吃饭,旁的人几十场媒都做过的,”媒婆用下巴指着钱花妹,道:“她们隔壁的村子几十庄都是一个人做的。”
李羡之轻笑道:“倒还发展成一个行当了。”
春也看着媒婆,问道:“有那么多东瀛人要买?”
媒婆看一眼斜后方被捆着的几个东瀛大汉,扭了扭,靠春也更近了些,道:“这些东瀛人是为了生孩子。”
“我也是听其他媒婆说的,说东瀛就一个小岛,人不多,他们是为了多些后代,才到处要女人呐。”
“这么大点的孩子生个毛的后代啊?”春也指向钱花妹。
“东瀛人可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