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调查

屋外的风雪呜咽，屋里一群人神色黯淡。

“能做什么事，就是正常在家里啊。”老妇声音大道。

突然一个浑浊的男声道：“他去参加了那个初试，但是三十那天就回来了说没考上，然后就在家跟到做活了两天就不见了。”

春也看着出声的人，那人看着年纪稍大，眉毛在火边映照着看起来白了些，他眼神里有些浑浊和沉重。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老子。”

“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那人望着火炉回忆：“那两天忙，我们男人都出去搬货送货做点力气活，女的就在家打被子，把地洞里的粮食搬出来，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那他没跟着你们一起去？”

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壮汉，冷不丁的出声道：“他，读书人，手上干干净净的能做啥力气活。”

春也皱眉，长睫毛在火炉下扑朔。

“那他回来之后，有什么异常吗？”

刚刚年长的男人道：“异常，什么异常！他连第二轮考试都没进去，只有臊脸。”

那男人叹一口气，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么几代，就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书院教书那个还说他脑子好，是读书的料子，全家人拿出一半的钱让他提前去泉都里头住，怕他累，怕他吃不好，结果第二轮都进不去，只有丢脸了。”

那老妇看到那男人急道：“哎呀，现在人都不在了，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话。”

火炉里的炭被烧的响了一声，火苗蹿高，映照着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无奈。

万人里选百人本就激烈，更何况里面还有不少的世家大族在争抢名额，哎，落到这样平头老百姓的家里，只能是几代人的希望被破灭。

时代的红利很难落到百姓身上，但反之，若是灾祸，第一个遭殃的却是百姓。

“他是十一月一日失踪的，十一月四日被发现烧死在院内，是你们谁发现的，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早上起来做饭发现的。”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开口道。

春也看向她，盘子脸梳个平髻，眼神有些怯的开口道：“我，我是他嫂嫂，平常都是我早起做饭，那天也一样，我起来开门，就看见院子里一坨黑东西。”

“我跑近一看，才发现是个人，都烧烂了，后来大家都被我吵醒出来，才认出是小弟。”

“都烧烂了，你们还认得出来？”禅机疑惑道。

那老妇听言，转头对着禅机道：“我自己的儿子，养了十八九年我能认不出？”

春也回忆卷宗上的记载：院子里只有一串死者脚码大小的脚印，无拖拽痕迹，只有一幅画在尸体旁完整如新。

她问：“他身边有没有多余的灰烬，地上是不是黑的？”

一个大汉道：“他就躺在院子中央，没啥多的东西，地上麻”他回忆道：“地上好像只有他躺的地方是黑的。”

“那你们半夜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都在睡觉呢，谁能听到个啥。”

火炉里的火苗再次蹿高，春也垂着眸子沉思。

冬日的地上会结霜，走过的人势必留下脚印，可只有一串死者脚大小的脚印且没有多余的灰烬，他是直接往衣服上点的火吗？

外面的雪小了很多，但依旧很冷。

衡阳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只有两条街道十字交叉在一起，加之又是冬日，白雪堆积，街道上人烟稀少，显得破败孤寂。

春也和禅机来到一个铁匠铺，铁匠铺的老板擦拭着冷了的炉子道：“今天不开门了，要打什么明天来。”

春也和禅机对视一眼，禅机道：“我们不是来打铁的，我们是来问话的。”

天寒地冻，春也和禅机表明了来意后被邀请到铺子里面去坐了。

春也问了之前同样的问题：“死者，也就是你的女儿失踪之前做了什么事，有什么异常吗？”

铁匠给两人倒了热水后坐下，目光变得悠长回忆道：“做了什么？”

“她跑出去被我逮回来了算不算？”

春也双手捧着热水，身子向前倾：“什么什么？跑出去？什么意思？”

铁匠体格大，说起话来也是声音粗大，道：“她嫌张家小子是跛脚，不想嫁，跟我是又吵又闹，最后莫法，半夜想溜出去，结果被我逮住了。”

禅机打着呵欠记录着铁匠的话。

春也问：“她是一直都不满意，还是只是失踪前变得不满意？”

“她是一直都不太满意这门婚事。”铁匠耐心道：“一直在闹，但日子定在十一月六日，马上要到了，所以她就闹的更凶了些。”

禅机一只手撑着下颚，一只手记录着，双眼无神的问道：“你女儿一直不满意，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