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的牛

第二天，在闹钟把立源闹醒前，她竟破天荒地自然醒了。梳洗完毕后，打开袋子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职业套装，而是一件浅蓝色套头毛衣和一条全棉质深色小脚裤，中间还夹着张注释了其他穿着细节的纸条。遵循“指示”，刚把自己收拾妥当，她的手机就收到了下楼的短信。

令人稍感轻松的是，白彬身旁坐着at。

白彬迅速地打量了她一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待她在后座坐定，他们又顺道接了lda后，朝客户公司进发。

在车上，at告诉她，提案过程中她只需要听和看，无需紧张。此时，立源悬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来，开始打量其他三人的衣着，发现他们都穿着款式简洁的毛衣，给人亲近感。就连平时生人勿近的白彬，也在浅米色粗棒毛衣的映衬下显得柔和许多。人靠衣装这句话，还真有道理。

他们提前15分钟到达会议室，好做准备。当与甲方人员全数到齐后，灯光渐暗，仅几束温暖橙色光照着白彬和前方的投影屏。

“各位好，今天，我不想谈如何推广d庄，而是先问个问题。在座的各位有没有特别的喜好，比如无论办公室在几楼都爬楼梯上班，或只买c品牌服装，又或是只贪恋g的冰糕？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重复做这些事使他们心情愉悦！那这又是为什么？”白彬停顿了下，环顾四周，似是给大家一个思考间隙，尔后接着道：“科学调查发现，人类会有此种行为，可追溯到其个人往昔的记忆，甚至是自己都不记清的隐藏记忆。那位喜欢爬楼梯的，或许因为少年时和好哥们一起比赛爬楼的美好记忆，令他在爬楼过程中有产生快感，因此对楼梯情有独钟。那位独爱c品牌的女士，因自己崇拜的母亲也是c品牌拥护者，她希望有一天能像自己的母亲般优秀，而有意无意地选择了c品牌。而那位只吃g冰糕的小姐，却是因为儿时的夏天，爸爸下班后就会带回这牌子的冰糕，所以冰糕和爸爸回家联系在了一起，是她期盼的美好事情。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d庄也成为人们不可替代的美好记忆，值得一次次探访……”

黑暗中白彬的声音醇厚温暖，犹如秋日午后的暖阳，舒适而令人信服。眼前的他如此从容淡定，比往日更具魅力，完全把立源吸引了。一张张幻灯与江南古曲勾勒出一个美妙幻境，令人在灯光全亮后，依然陷于白彬的温馨叙述中。这就是出色的提案案例？难怪有学长曾告诫，再好的创意，如果不会在客户面前演绎，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会后，客户表示对2个创意都很喜爱，会仔细商讨后给出最终决议。让他们静候2日。

返程车中，气氛轻松，白彬更是甘做司机，把大家一个个送回，要求组员今天剩下的时间好好休息。难得下午3点半就到家，立源心情愉悦地赖在沙发上，发短信给维晴，想晚上一起出去搓一顿轻松轻松。突然手机跳出条短信——白彬：今天提案怎么样？

她脑中瞬息跳现出他当时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模样，心竟“咚咚”乱撞，脸也发起烫来。立源被自己的反应吓一跳，面对屏幕上的短信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硬着头皮回了句：“客户看来很满意。”

不到一秒，手机又跳出一条短信——白彬：不是问客户，我在问你的感觉。实话实说。

他打字也太快了！立源想。

她的感觉，真实心里活动就是——妈呀，太牛了。这辈子她也没法做到。难道要这么写？斟酌良久，逐字回道——准备充分，相当精彩。

又是一个秒回——白彬：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她心里叫苦不迭，这有完没完，给维晴的短信还没发呢！

“第一次看人提案，没什么概念，更没什么意见，总之以后要好好学习。”回完以上这段，赶紧抓紧时间给维晴发了短信。维晴没多久就回复说，一下班就会赶回来，让她放一百个心。

手机自此安静下来。无聊得紧，放下手机，信手拿起《茶经》。翻了两页，脑中竟浮现出白彬那张沉着又孩子气的脸。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能在他身上如此和谐共处……

铃声突然响起，她像只被撞见正在偷腥的猫，慌不迭抓起手机，“你好，请讲。”

“你被培训得不错，连接手机都一副在公司的样子。”

原来是小张，她心里一松。

“听说你们今天下午都放假了，是不是提案很成功？”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但感觉客户应该比较满意。反正听完提案，他们脸上都是笑。”

“那恭喜你了。”小张说。

“恭喜我什么？”

“创意都是你的呀。”

“有道理，不过白彬真得很老道，如果我上去说，估计结果就不一样了。”

“他的确很厉害，不过你多磨练磨练，有一天一定也可以的。”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他那么皮厚。让我当众演讲，我声音就跟着腿一起哆嗦，绝对砸锅。”

“我觉得你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