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算选择吗？

计划内，立源在20:30完成了预期，伸个懒腰，准备回家，就听身后：“做完了？我看看。”

白彬！

真衰，想早点走，结果……，这一看不知道要多久。

“好。”虽有万千不愿，但绝没流露半分。

打开几组手稿，立源解释——构图为西方构成主义，表现手法又是纯中国水墨写意。

白彬仔细审视着几组手稿，思索许久，缓缓问：“你最喜欢哪组？”

立源犹豫片刻，指出了其中一组以黑白为主，零星点缀了少许色彩的手稿。

“和我一样。” 他抬起头，望向她。

这样的肯定，令立源心中一阵欢喜，毕竟这是进公司以来挑战最大的一个项目。

他赞许的目光中竟闪烁出异样的神采，她慌忙低头整理起散乱的手稿，有些结巴地说：“那，那我明天给at看看，也听听他的建议。”

“好。”

两人无语，她继续埋头整理手稿。感觉他正在靠近，身体不自觉地收紧起来。

“你那么快收稿子，干嘛。”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弄得她痒痒的，但又不敢乱动，只低低回道：“收拾走人，不给公司添加晚间车费。”

“我说喜欢这组，并不代表不需要修改。今晚再出一稿，明天给其他人看更完善的方案。颜色上可以采用更有亲切感的蓝、绿、橙或红来搭配。画面上再做些减法，比如这，这……”

他好看的手指在稿子上比比画画，立源想了想说：“还是用水墨中的大红比橙色更有韵味，艳儿不俗，不过不能用很多，否则就没有点睛的感觉了。也许可以把这抹亮色也揉合到标识设计里，明天我问问at。”

立源说得兴奋，回头的刹那，他已近在咫尺。像是有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她的声音嘎然而止，身体完全僵住。

他却很自然地看着她：“这个提议不错，画面和logo有关联性，我们其他kv的色彩也考虑下跟这个走。”

他那么自然，使她的反应显得格外生硬。立源只能身体轻微后仰，借势坐下，一心改稿。浑身高度警戒之际，却听他留了句“稿子改完，电话我下”，便离开了。

此时，立源的神经才恢复正常，全心改起稿来。

改完后，她“奉命”，给他挂了电话，等他来审查。出乎意外，这次白彬并没提什么意见，终于可以收工回家了。

“不早了，我送你。”他说。

又来了！立源心中暗叹，礼貌回绝：“谢谢。11点没到，不算晚，我可以自己回去，放心不打车，坐公交。”

“那再改下稿子吧，反正还有点小问题。”

他竟然这么说！

立源瞪大眼睛，怔怔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上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理由。他是想要送我回家？

“两个选择，一，现在走，我送你。二，完全改完走，我送你。”他说。

这算选择吗，怎么这么幼稚。立源拎上包，直接迈开大步。他却似已猜到这出，直接封住她的去路。

“看来你是选一了。”他微笑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一只瓮中鳖。

“不算很晚，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立源强调，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即使是上司和下属。

“你怕？”

“我是怕。”她干脆承认。

“怕单独和我相处？”他问。

不想和他纠缠，她说：“对。”

他露出了独有的温柔笑容说：“跟上，要做纯粹的上司和下属，就要多练练单独相处。”

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既然已经说清楚，那就应该按照既有设定继续面对。于是随进入了公司地下车库，坐在了副驾驶位。一路无语，本以为夜路漫长，不料竟然比预想更快地到了她家小区入口。他停下车， 柔声道：“谢谢你。明天会议10:30，开会前到就行，好好休息。”

她谢过他，踏出了车门，忽然觉得有些惭愧。虽然他的确用了些不很君子的方法想方设法送她回家，可也仅此而已，她不该多想。

一晚上的费神劳心，让她和深夜追剧的维晴打个招呼的力气都没了，直接趴下，睡死过去。

第二天10：30前到了公司，整理好材料，进会议室。大家对更新完的稿子信心满满，又延伸到其他应用范围，使两个方案更加饱满。2个小时会议结束后，at还特意私下跑来肯定了立源的努力，令她再次动力十足。

在团队努力下，第三天近午夜时分，两个方案终于完成。大伙回家睡觉，准备第二天去甲方爸爸那提案。

提案定在早上10:30，正准备回家好好睡个觉的立源被at叫住：“明天早上8:30我们过来接你一起去提案。”

“我也去？”立源疑惑地问。

“你不想吗？付出那么多心血，白彬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