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完了

零陆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腹部窒息的钝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整个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祁肆得意地笑了，“他妈让你听话点，非得让老子打你。”

门口传来敲门声，祁肆眼中却只有零陆。

零陆伸长胳膊去摸索茶几边缘处的花瓶，花瓶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茶几上。

她伸长手臂去够，又要控制着身体不乱动免得被下身的人怀疑。

零陆谨慎地观察着祁肆接下来的动作。

就在祁肆再次露出他那丑陋东西的瞬间，她用尽全身的气力抓着花瓶往他的脑袋上砸去。

祁肆松开手吃痛地大喊，被砸得晕头转向。

零陆立即推开他，从沙发上狼狈地爬下来。还没迈出步子，衣服被祁肆紧紧攥住。

他一边大骂她贱人，一边胡乱地伸手想来掐她的脖子，零陆反手又是一下。

鲜血顺着祁肆的额头流了下来，流到鼻梁处分叉成几股细流流到下巴。

最后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白色的沙发上，褐色的木板上……

血腥味开始蔓延，将零陆整个人裹起来，她慌乱地把腿弯的裤子拉上去。

祁肆这会儿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只手捂着脑袋流血的地方，龇牙咧嘴，另一只手还想着掐死零陆。

零陆浑身颤抖，用当下可以调动的最快的速度冲向大门。腿一软，往前扑跪在地上。

她慌张地手脚并用往前爬，扶着大门站起来。

打开门的一瞬间，人没站稳，摔进了一个陌生而又温暖的怀抱。

“：120，快，打1，120。”后知后觉的恐惧让零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扯着顾知也的大衣，身体像是在低温下穿着无法抵抗寒冷薄衣的身躯一般，瑟瑟发抖。

顾知也看着她红肿布满指印的脸，凌乱的头发，表情冷峻，已经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祁肆半张脸已经被血液染红，他指着缩在顾知也怀里不断打着哆嗦的零陆，大笑大叫，像是疯了一样。

“：顾总，我玩过的女人您不会想要的。”

祁肆说得笃定，一边说一边扣上裤头的扣子。

他肯定高傲的顾知也决计不会接受一个和别人上过床的女人。为了让顾知也恶心零陆从而不管闲事，他又无中生有地补了两句。

“：更何况是一个我看着长大的人。”

说完他狂笑出声，为他补上的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而感到沾沾自喜。

血流进祁肆的嘴里，和唾液融合在一起，渗入他的牙缝中，看起来十分瘆人。

零陆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眼眶的眼泪却越积越多，最终一颗一颗不停地沿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你涉嫌入室强奸，等着坐牢吧。”

“：等你进了大牢，你强奸幼女的事情也迟早会被调查出来。你完了，祁肆，你彻底完了。”

零陆咬牙切齿地带着憎恶和发自心底的恶心喊出这些话，觉得快意的同时内心又生出一股悲凉。

祁肆整个人僵住，一些可能性疯狂从脑子里相继冒出。他嘴角和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顾知也脱下大衣将零陆裹在怀里，给了季轩一个眼神。

季轩收到信号，一拳将祁肆撂倒，拿起一旁的抹布塞在了他的嘴里。

祁肆看向顾知也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敢置信，他不停地呜呜反抗。

顾知也把零陆抱在怀里，感觉到胸膛处的衣料逐渐湿润。

怀里那具娇小的身躯一直在发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甚至连哽咽声都没有，像是突然失声了。

顾知也搂着零陆的那只胳膊收紧了点，掏出手机。

“：李叔，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现在过来。”

接着他又给任江流打了个电话，叮嘱了两句后把手机放回口袋，伸手轻轻拍了拍零陆的背部，像是安抚哭得很伤心的小孩子一般。

顾知也看向祁肆，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连着季轩都打了个哆嗦。

这样的顾知也从小到大季轩就见过两回。第一次是多年前义父他们车祸去世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刚刚。

青山云居，顾知也叫张妈掀开被子，将怀里呼吸声均匀偶尔还伴随着两声啜泣的零陆放在了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调好暖气的温度后走出房门。

没过几分钟他又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和冰袋。

他俯身将保温杯放在床头后轻轻的将冰袋贴在零陆红肿的脸颊上。

零陆的眼睫毛快速颤抖了两下，接着她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均一言不发。

零陆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等下私人医生会来给你检查身体，你有哪里不舒服就和她讲，我等下会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