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如今可不比别处,这是仪王府,深宅大院皇亲贵戚,这个婴儿如今是府里的宝贝,看顾他比看顾自己的命还重要。
荷衣急忙奔到西苑,闯进屋看着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急的没了主意,一个乳娘弱弱道,“小公子可能是突然和母亲分离还不习惯,要不、、、”说着,头冲正厅的方向看了看。
荷衣知道她的意思,是想把孩子放到主母怀里哄一哄。可是王妃已经悄悄被接走,那个正厅里早就空无一人,她们又如何知晓。
“王妃产后身子还虚,否则要你们做什么!好好看顾小公子,别找借口!”
两个乳娘忙连称是。荷衣想把孩子抱过来哄一哄,却手脚发软,从来没抱过小孩,完全得不到一点章法,孩子还是啼哭不止,正急的快抓耳挠腮,见傅尚风出现在门口,两个乳娘忙行礼,傅尚风走进屋将孩子抱过来走出厢房,巡视了一周,遥遥望向正厅的方向,用疲惫的语气说道:王妃体弱需要静养。荷衣,今日起世子搬到东苑与我同住。传我命令,西苑即日起由你照管,其他人非吩咐不许进入。包括侧妃。记得了?
“是。”荷衣和两个乳娘顺从的领命,傅尚风抱着孩子出了西苑。念青停住了哭声,在傅尚风的怀里看着西苑的方向摆着小手,似乎是在与谁告别。
刘束的时间掐的刚好,软轿行到城门正是城门打开之时,过了城门换了马车便向城外驿馆奔去。
凉秋一路面无表情。唯一让她心安的事就是念青留在了傅尚风的身边,她一点都不担心傅尚风对念青的关照会有问题,一如她信任傅尚风和自己的情谊,也或许是对傅尚风人品的信任。总之,比起念青吃了上顿没下顿差点被饿死的日子,如今孩子有个好归宿,她很踏实。
刘束将她送进驿馆的房间,转身去敲朱子集的房门,朱子集慌慌张张的开门,衣服还没整理完全,刘束将一叠文书扔进他怀里,“陛下已封你为本次的扬州进献使,护送扬州祁来祁姑娘进宫。今日即行,这些文书,收好,到了轩辕门自有人向你拿。”
见朱子集还呆愣愣的,刘束好整以暇的笑了笑,“老朱,我没骗你吧。今日能得见天颜,是不是回头得请我喝一顿?”他今日的心情既轻松又慎重,这个烫手山芋终于可以送进宫去,自己也完成了使命,结束了半年来提心吊胆漫无目的寻人的日子。
宋遣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你们把礼服都穿好,一会儿就有仪仗队来接人。”刘束说完匆匆下楼,朱子集和宋遣在他身后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他也好脾气的未作理会。
在楼上刘束已经瞥到远处一行队伍向驿馆的方向走来,想必是宫里的仪仗队也是城门刚开即出,前后脚到达。刘束在门口接到负责梳妆的两位姑姑送到楼上祁凉秋的房间,便开始忙活别的事情,整个驿馆院子在涌入一群人之后,煞时热闹起来。
两位姑姑其实年纪都不大,也就不到三十岁,两人细心的给凉秋上妆。凉秋看着镜中头戴华冠,身着桃粉色华服的自己,从没觉得如此陌生,如从她在镜中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心情。镜中的人不知不觉流下一行清泪,姑姑惊讶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姑娘,今天是您大好的日子,怎么哭了呢?”
另一个姑姑忙安慰道:“您别担心,看宫里接您的规制就知道陛下多么重视您了,姑娘必能得陛下宠爱,一生富贵荣华。”
凉秋没有心情像以前那样和侍女说笑,只是满脸哀伤并不接话。两个装扮姑姑也觉得是自己话多,连忙收拾心情继续手上的事情。赶紧将凉秋装扮妥当,出门前在华冠上挂上一挂珠帘遮面,扶着她走出了门。
院内早已停摆妥当,寂静无声。刘束在前面接应着,看到凉秋精心装扮后隐藏在珠帘后精致美丽的脸若隐若现,不禁也有点发呆。只是凉秋的妆容太过浓厚庄重,他差一点没认出来。
马车被装扮的精致华美,众人衣着整齐,朱子集和宋遣在最前头,刘束跟在凉秋车后,一切都是那么稳妥有序。一行队伍缓缓向中京城门走去。
在皇宫门外换上了同样精致的软轿,八人抬着,缓缓而行。一路无言,轩辕门前,傅焰之和皇后祁绯夏已经身着金色礼服在等待,以示重视。众人连忙行礼,刘束走上前去复命。朱子集此时表现的十分稳重,礼仪章法半步不差,傅焰之心情不错,微微点了点头,宫中礼官立刻上前将凉秋从软轿中请了出来。
傅焰之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刻立马亮了,旁边的皇后祁绯夏面带若有似无的微笑,凉秋的眼神空洞似盲人一般,僵硬的走向他们。
走到面前,凉秋向二人先行了个万福。
礼官示意凉秋应该跪下。凉秋知道应该和所有人一样向皇帝和皇后下跪,正僵硬的想先挪动一个腿试着弯下身,傅焰之已经忙向前一步伸出双手要扶:“凉,,,祁来。不用多礼。”
凉秋正准备顺势站直身体之时,皇后的声音出现了,“妹妹一路长途跋涉,还是先跪下听册,尽快回宫里休息为是。”
礼官适宜的展开了册书,凉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