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色苍白,汗顺着皮肤往下滴,心里升起惧意,又有点不甘心的疯狂,凶恶地盯着李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李北,你他妈就是一个垃圾,你除了打我,什么都帮不了江莺!江莺就是一个贱货,到处勾引男人,她上起来很爽吧,又白又软,床上肯定骚死了吧。”
李北眸子里戾气重到极致,喉结滚了一下,弯下腰,扯住陈年的头发,拽起来,连续几巴掌扇过去,直到眼前这张脸破烂不堪,才低声说:“不会说话的嘴,要不别要了,反正没什么用。”
陈年睁大眼,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类人,瑟缩一下,是真的怕了,身体拼命挣扎起来,被李北一棍子敲在背上直不起来,趴在地上开始求饶。
李北歪了一下头,暗光下,难得笑了一下,是讥讽是阴暗,扔掉棒球棒,弯腰拽住陈年的衣领,拳拳到骨,一言不发地跟听不到陈年的认错和求饶一样不断地打,血溅出来,狠戾重到极致。
“李北,我操你妈,”陈年躲不掉那些坚硬的拳头,也从未像今天一样求过人,干脆不求了,“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我啊!”
李北停了一下,嗤笑一声,语气缓慢:“打死你?那怎么行,你欺负江莺两年多,到头来为了句好玩。那这两年怎么算呢?算谁的?只能是你,不打够你两年怎么行?”
陈年满脸血,鼻青眼肿,下一句骂的话蓦地噤声,硬生生咽回嗓子眼里。他几乎不怀疑,李北说假的,满心的愤懑又变成求饶:“李北,我…错了,真的…错了。”
李北松开手,站起来,用脚踩住他的膝盖,棒球棒高高的举起狠狠的敲下去,一声高昂的惨叫声冲破重重巷子。
在外头的小白没忍住,冲进来,看着地上脸上找不到一丝好皮的陈年,抖了一下,大着胆子说:“北,北哥,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陈年,你这么喜欢亲一下,老下次跟我说,我找人好好伺候你,”李北说得很慢,微微弯下腰,拍拍陈年的脸,“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以及我说的每一个字。这条腿是警告,以后再找她一次事,老子杀你全家。”
陈年闻言抖了一下,眼底红了一片,血丝弥漫,看起来怕极了,身体疼得蜷缩成一团,灰尘满布,除了低声哀嚎喊疼什么都说不出。
李北用棒球棒抵住他的腿,狠压,声音像恶魔一样低沉:“听到了吗?”
陈年疼得厉害,清醒过来,忍着恐惧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看见……江莺绕道走。”
李北站直,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看向小白:“让陈峭来领人,告诉他,没有第三次。”
巷口,被刻意按在那的许霓目睹一切,白着脸,连哭都忘了,僵在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跑,被几个黄绿红毛挡住路,手臂死死被拽住,一只手堵住她的嘴,跟视频里他们对江莺的方式一模一样。
明明太阳温热,许霓却浑身发抖,凝视着暗巷子里的少年,呼吸都变得急促失控。
收拾完一个,轮到下一个,李北捡起棒球棒,慢吞地走过来,冷寂的眼神扫过她,说:“被人抓住的感觉怎么样?”
一瞬间,许霓惊恐地看着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呜咽着。
“可惜,”李北垂下眸子,低语,“我不打女人。”
许霓眼中迸发出生机,下一秒,李北的话让她浑身生寒。
“但,女人打女人。”
一缓一慢,捏碎了许霓的幻想。
李北偏头,往左边看去,姗姗来迟的几个女孩,个子高矮不一,均穿着性感,画着浓妆,其中一个高个女孩提着一个红色的水桶,里面满满的冰水。为首穿着棕色露背西装的女孩先跟李北打了一声招呼,偏头看向画着妆穿着一中校服的许霓,问:“就这小姑娘?”
李北看向高霞,说:“谢了。”
“不客气,”高霞拍拍许霓的脸,无奈地说,“你说你们惹谁不好,非惹李北,不知道他睚眦必报吗,整条街上都知道不能招疯狗,咬上不松口的。”
高霞偏头,眼神戏谑,笑对着李北说:“是吧,小北。”
李北对于疯狗这个称呼不置可否,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寂,把棒球棒扔给其他人,抬腿骑上摩托车离开后街,直奔贺垚的俱乐部,一点半有个山道比赛,再不去就晚了。
留下的小白等着陈峭接走陈年,又给他录下高霞教育许霓的过程。从头到尾,他都躲在寸头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要做的事一件没落下。
高霞,霞姐,漂亮火辣。
在后街名声不比李北小。
下手狠,会说话,会办事,背靠大佬。
听人家说,高霞和李北两个人关系很好,曾一度让人以为他俩是一对。
巷子的阴影里,地面水色泥泞,土草气微重,高霞拍拍许霓湿漉漉的脸,好笑地说:“小小年纪,上着重点学校,有着负责任的父母,干什么不学好,真以为认识几个人,化点妆,穿个性感衣服就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