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崩溃的边缘

顾芊芊的行为也让她感到怀疑。明明可以简单派遣下人送来素衣，为何偏偏要独自前来，在这个敏感时刻故意支开她的贴身丫鬟？

佟姌白的思绪如同乱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环境中，她必须要保持警惕，不能让自己轻易地陷入被动。她需要更加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些表面上看似无害的人。她深知，现在在这府中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每一个人都可能对她构成威胁。她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因为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保护自己了。

她决不能再如往昔那般单纯无知，她必须要变得愈发坚强且聪慧。她定要查清母亲离世的真相，寻觅出背后的那只黑手，为母亲的亡故讨回一个公道。与此同时，她亦要对顾芊芊加以防备。

于这一关键之刻，佟姌白猛然觉悟，她务必要疾速成长起来，方能够于这个充斥着险恶的世间站稳脚跟。

面对佟姌白那逐渐变得警觉的眼神，顾芊芊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清楚地意识到情况开始变得不妙起来。原本她仅仅是打算不声不响地找到玉佩后就悄然离开，却完全没料到佟姌白竟然这么快就苏醒了过来。她下定决心不再做过多的停留，以免引起佟姌白的怀疑。

故而，她轻声缓言道：“姌儿，切莫太过伤悲，人终归是要学会面对别离的。既然你已然苏醒，那我便不再搅扰了，你好生休憩吧。”

佟姌白冷漠地回应道：“嗯，我现在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顾芊芊的不欢迎，几乎是在下逐客令。

“嗯嗯，姨娘这便离开了。”顾芊芊怅然地退出房间，她的步伐变得格外沉重。

她的心中倏地闪过一缕狡黠的光芒，计划在她脑海中迅速孕育成形。

她悄悄地在后花园周围观察，确认四周无人后，便决定施展她的法术。

她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法力，轻念咒语。随着她的施法，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她手中涌出。

不一会儿，一只癞蛤蟆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只癞蛤蟆原本藏匿在池塘边的草丛中，却被顾芊芊的法术吸引了过来。

顾芊芊嘴角微微上扬，她轻轻探出手，将癞蛤蟆迅疾抓到了手里。癞蛤蟆在她手中挣扎了几下，但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顾芊芊将癞蛤蟆的叫声封印住，一路紧紧捏着癞蛤蟆，悄无声息地返回到佟姌白的闺阁，她步伐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毫无半点迟疑，迅速将手中的癞蛤蟆猛然从窗户外抛掷进室内。

在那只癞蛤蟆即将触及地面的瞬间，顾芊芊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急速施展出了她的变形法术。

随着法术的告成，那只癞蛤蟆于一刹那间变为了一个身材臃肿、相貌丑陋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形象与顾芊芊心中所构想的全然一致，他的现身将成为她计划中的关键一环。她意欲让这个男人潜入佟姌白的卧室，以玷污她清白的同时寻找玉佩，从而在佟府内制造一场轩然大波，并把杀害沈慧的罪名扣到这只癞蛤蟆身上。

然而，顾芊芊的这一计划饱含了风险与不确定性。她必须确保这个男人能够完美地执行她的指令，同时还得保障自己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若是她的这个计划一旦失败，不但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可能给儿子带来无法承担的后果。

……

顾芊芊抬起头凝视着晴朗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悠闲地飘过，片刻的宁静，让她又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模样，那个名为凉禾的自己，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师父曾经教导她要坚守本心，保持那份纯真与美丽，无论世界如何变幻，都不改其志。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凉禾这个小妖灵似乎已经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顾芊芊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和哀伤，她开始质疑自己是否已经迷失了方向，是否在一己私欲里，逐渐遗忘了初心和那份纯真的美好。

“师父倘若知晓了，或许对自己会极其失望吧。”

她深深地叹息，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她不知如何抉择，她可以选择继续沿着现在的道路走下去，不择手段地追求自己的目标；也可以选择停下脚步，反思自己的行为，试图找回那个失去的凉禾，那个曾经答应师父要保持本心的自己。顾芊芊的内心斗争着，她渴望找到一条能够平衡内心和现实的道路。

但是，她开始意识到，一切都晚了。

“我苦苦等了千年啊！才迎来师父的轮回，我绝不懊悔自己今日的所做作为。哼~沈慧只是凡俗肉体，一粒尘埃罢了，终究难逃一死，就算不杀她，她也活不长。佟昭铭同样亦是如此，区区几十载而已，若是他心中无我，我也过得不快活。”

顾芊芊发疯似的喃喃自语。

“此次轮回需等待千年，那下一次，又是几年？几万年？鹤云，谁知你下次是男人亦或女人？又或是街边小狗，那种苦苦等待的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